他的下巴猛地一下往上合,牙齿用力咬住舌头,脑神经都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
有那么一瞬,范赖子几乎以为自己的舌头要被咬断了。
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下巴,老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滚不滚?”
江时拎着石头,眼神冷漠语气冰寒,“不滚继续打?”
范赖子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指着他,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顾得了下巴顾不了后脑勺,只觉得全身都在痛。
要不是这两处伤的实在来的太迅疾太严重,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他怕要跟江时拼命的心都有了。
林穗子还蜷缩在地上,昏迷时也紧紧蹙着眉,看上去十分不安。
也无助。
江时攥紧了拳头。
“大队书记安排我在这里,是负责南垣岭的文化教育和道德素养。你打晕无辜妇女,意图□□,送到县里去,至少得坐十年牢。”
江时面无表情地盯着范赖子,“我再协商一下,能多判三四年。这些年知青案频发,大队书记最恨流氓□□犯,他再协商一下,再多判三四年。警察翻出你之前的案底后,追根溯源,还能多判三四年。你现在不滚,二十年牢饭绝对少不了。”
范赖子的眼底果然浮现出几分害怕和半信半疑。
他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叽里咕噜他娘的卫旁虾米西倪哇咿呀咿”
“怎么,不信?”
江时笑了,极端的怒火之下,他的嗓音越发冷静,手里握着块石头掂来掂去,“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江时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要让你蹲二十年,你少吃一天牢饭都出不来,除非死了被抬出来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