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得缓一缓，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又不是人，纠结这么多干嘛？反正他一条数据，在哪儿不是一条数据？

“那……联盟的通用语是不是就是瑛语？”

小悔吧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联盟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们是华瑛双用，但是日常情况下，用瑛语的比较多。”

“我大概明白了。”易知抚额。

“宿主，您怎么啦？”小悔吧好奇地问道，它总觉得自从自己说完外世界的两大势力，宿主的情绪就莫名低迷了起来。

“你不用管他，他等会就好了。”小悔吧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

“兔子，是你呀。”小悔吧转过身。

虽然明白了池殷是主系统的分.身，但是小悔吧依旧像以前那样对待他。

池殷走到易知身边，“时代更替是常事，这里和您前世的世界本来就不同，何苦想这么多？”

易知抿了抿嘴，“你不懂。”

池殷反驳道，“有什么不懂的？您又不是人类了，为什么还要为人类的事情悲春伤秋？”

“哎。”易知叹息了一句，“你说得对，不过我就是心里有点难受而已。”

他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没事了。”

“自欺欺人，您哪里来的心？”池殷看不过去，又吐槽了一句。

“好吧，”易知无奈地应和道，“我就是有条数据很难受。”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落了下风，“那你不是也有一条数据很喜欢曾丽么？”

“……”池殷被他怼的无言以对。

“说实话，万一我失败了，这个世界就真的会没了么？”易知仰头，看着周围的一切。

“也许不会，但这个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池殷也抬起头，上方碧绿的茶树被风吹过，颤颤巍巍地掉下来一片叶子。

他将叶子接住，“本体的推测并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正确率，所以，如果这个世界极其走运的话，没准依然会完好无缺。”

易知转头看他，“但是我曾经是个人，你知道的，人是自私且贪婪的，我做人的本性仍在，我想活着，所以我一定会成功。”

听到他笃定的语气，池殷笑了，“您说错了，这不只是人的本性，同样是产生了灵智的我们的本性，也或许，这灵智本身就是人性。”

“如果不是产生了灵智，本体又怎么会怜悯这个世界，怎么会害怕自己被取代，然后想到去违抗创造了他的人呢？”

易知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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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