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野打的是局麻,不需要等。
从手术室推出来,换到普通病房。
腿上打着石膏,额头上贴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挺狼狈的。
小护士关心的问他疼不疼。
他笑容懒散,许是受手术的影响,声音有点低哑,酥酥麻麻的。
像是电流贯穿耳膜。
“疼啊,没被车撞死,差点被你们搞死。”
小护士听到他这调笑的语气,脸有点红,她的声音很轻:“你先好好睡一觉,麻药马上就消了。”
傅尘野没理她。
小护士半天没等到回复,还以为他哪里又难受了,刚要上前询问,就看见他死死看着身侧的站着的人。
从他们接到电话,出车赶到车祸地点,再到把他推进手术室。
他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甚至在伤口缝合的过程中他还会开几个玩笑。
有点儿痞,但不让人讨厌。
他太干净了,又阳光。
这样的人,似乎很难让人讨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护士的错觉。
现在的他似乎和刚才有了点区别。
他收了脸上懒散的笑,眼睫微不可察的轻颤了几下。
不太明显,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仿佛只是真情流露了一瞬间,生怕被人发现。
他藏的好,半点也不露端倪。
可小护士还是看到了。
他那一瞬间的情绪,很多都有。
痛苦的,难过的。
之前的风轻云淡仿佛是对人生麻木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