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个世界变得太臭了,找个理由揍她一下罢了。”沈悬眼里透着对现在这个世界的嫌弃。
缪弦:“……”历史老师说得对,他果然是个心理变|态。
缪弦不打算死皮赖脸地求着沈悬帮忙,礼貌地打声招呼就回了教室。
沈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就像人对蚂蚁一样。
人会在意一窝蚂蚁的事情吗?
不会。
蚂蚁向人求助,人就会管吗?
不一定。他不想管,那就是不会管。
早上
第一节课是历史课。
缪弦举着历史书挡住历史老师的视线,眼盯后山,盘算着找个时间上去砸光球。
万千思绪纷杂,想着想着,心突然又慌得漏了一拍,一如昨夜她睡前的感觉。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缪弦将昨夜的事与今早沈悬给她上的莫名其妙的课联系起来,越想越出神。
历史老师敲了她半天课桌她才回过神来。
“把书拿上,给我站到最后面去!”
历史老师记恨缪弦昨天理直气壮地说她上课不听讲,手指点点她的头,“今天再不听讲,我就叫你家长过来谈话!”
缪弦捧书站到最后排,被迫看起了历史书。
翻开历史书,第一章就是玄光神相关的事。
缪弦百无聊赖地翻看,目光在第三小节玄光会十二人的配图上停驻。
身穿白袍的玄光会十二人每人捧着一盏烛火。
历史书上介绍,烛火乃玄光神所赐,终年不灭。玄光神曾叮嘱,烛火一盏也不能熄灭,否则将有大灾。
昨夜她把烛盏埋花坛里了,烛火应该早就灭了吧?
缪弦不由得想,如果她是玄光神,说烛火不能灭是为了什么?
缪弦将从昨夜起的所有事理了一遍,有了头绪。
下课铃一响便冲出了教室,跑回宿舍楼挖出烛盏。
烛盏上沾着泥土,烛芯上烛火微弱。
被埋了一夜,竟然还没熄灭!
缪弦从花坛里抄起一块压在树边的砖头,对着烛盏砸了下去。
金属制的烛盏被几下砸扁,微弱的烛火像临死前的挣扎般跳动了几下,总算熄灭了。
一缕粉烟从烛盏中飘至空中,缪弦的目光追随粉烟望去,后山上竟也有粉烟飘出。
粉烟不似先前她看到的汇聚成雾,而是在飘入空中后就消散了。
烛盏的金属面上浮现出玄光神愤怒的脸,她眼中满是杀意。
缪弦用土盖住玄光神的脸,还往上面踩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