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房内的动静,他一个太监都赶紧低下头狂念阿弥陀佛,这狐狸还真不是谁都能降得住的。
宋琉璃直到了午时才起身,躺在热水桶里时,她腿心还有种酸酸涨涨的摩擦感,恨得她捏着桶边的毛巾恨不能当成四爷一口咬下去。
若说这还能忍,等她用完早午膳后,才是真正的炸了毛。
她冷着那妩媚至极的小脸蛋儿,一个字一个字看着木莲道:“你再说一遍!”
许福和木莲都吓得跪了下来。
“爷,爷吩咐让您……抄《女则》,一个月后交给苏公公。”木莲闭着眼磕磕巴巴又迅速地重复了一边。
宋琉璃一声不吭,直接摔了手中的帕子恨恨躺在了软榻上。
要说她为什么不摔杯子,害,那不是丢人丢到府里去了吗?
她狠狠在心里将四爷的祖宗十八代不怎么友好的问候了一遍,带着点子憋气又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木莲给她盖上薄被后才松了口气,自打她来到兰柏轩,这还是第一次见格格气成这样子。
按理说昨夜格格不是伺候的极好吗?怎得翻脸就……罪过罪过,当奴才的怎么敢随便议论主子,想都不能想。
她木着一张脸端着绣活儿笸箩坐在门口就着天光开始做起绣活儿来。
刚过晌午,两顶青桥子就进了府,也没去正院,直接自二门分开后便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开,朝着碎玉阁和凝松堂而去。
除了还在睡着的宋琉璃,后院女眷很快就知道府里进新人的消息,个个儿心里都复杂的很。
武氏甚至都学了宋氏,狠狠摔了两个杯子才算是解气。
只有李氏笑得更加开怀:“进新人了好啊,让她们侍寝,让她们斗,我也该是给新人让路,得爷几分怜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