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在李氏怀胎满三个月后,七月初一这天,时隔三个多月后又来了正院,正院里所有奴才都激动的紧,包括刘嬷嬷都喜出望外。
乌拉那拉氏心里自也泛着欢喜,只她比较端得住,规规矩矩给四爷行礼后,才服侍着他坐下。
“爷怎么趁着大日头就过来了,小心中了暑气。您可用过午膳了?”虽然语气依然温和,可也不难听得出她话里的欢快。
四爷因此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扶香院用过午膳才过来的。
他喝了口温茶才点头:“用过了,你午膳现在可用得好些了?”
他们两口子都有些苦夏,膳食总是进得不多,不然福晋也不能身子骨这么弱。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了些:“膳房进了些苦菊,臣妾倒是用着有些滋味儿,午膳用了不少。”
四爷脸色和缓了些:“那就好,你瞧着还是有些清减了。”
乌拉那拉氏心里酸酸的,可她脸上笑容不变:“是针线房按着去岁的尺寸做的新衣,有些大了,才看着人瘦些。”
说完她起身拿着刘嬷嬷投好的棉帕子给四爷擦汗:“爷可要换身儿衣裳歇个晌儿?”
四爷握住她的手,微微抬起下巴看着福晋:“你先坐下,爷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乌拉那拉氏挣扎了下,四爷握得并不算紧,因此她动作不停继续伺候,笑容也仍挂在脸上:“不妨事儿,您说,我听着。”
四爷内心叹了口气:“爷想要给李氏请封侧福晋,这事儿爷跟福晋说过。”
乌拉那拉氏手中的帕子一下子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四爷:“您来正院就是要跟臣妾说这事儿?”
四爷耐心地上前想要拉她:“你知道的,国子监眼看着就要修缮完,万岁爷的意思是到时候要给爷和老五、老七、老八都封郡王。眼看着明年就要选秀了,爷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