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伊氏已经有一个小阿哥傍身了,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是更添几分底气而已,这时候给正院泼脏水,也能叫四爷更怜惜她。
刘嬷嬷想了想也觉得有可能:“可这越漪苑素日里都老实着,也不曾多出府,惠香出府也就去了那几个地方,咱们都叫人查过是没问题的,若是苦肉计,定也有人帮衬着。”
“最近钮祜禄氏那里的避子汤就先停了。”乌拉那拉氏皱着眉吩咐。
刘嬷嬷闻言有几分迟疑:“主子,那钮祜禄格格并不可信,说不得她就在这里头插了一手,就是为了……”
“我知道。”乌拉那拉氏打断了刘嬷嬷的话,她知道钮祜禄氏不是省油的灯,可现在不能再叫四爷抓住把柄了。
“左右从她成了庶福晋,也没见爷多去几次扶香院,她又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停了也无妨。”乌拉那拉氏冷笑道。
若是钮祜禄氏真有那怀孩子的运道,她就给钮祜禄氏一个机会。要知道能怀得上,可未必能生得下来,她也不是没有拿捏钮祜禄氏的法子。
“是,老奴知道了。”刘嬷嬷颇有几分不认同,可也拗不过主子,只能点头应下来。
实际上这会儿钮祜禄氏知道福晋大概会怎么做,可她心里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我叫你查的事儿如何了?”她坐在软榻上捏着棋子低声问。
赵久忠伺候在一旁,闻言躬着身子
回话:“奴才叫人去钮祜禄夫人的娘家看过了,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钮祜禄府算是落魄了,他们本就跟钮祜禄府疏远了些,前些时日也不过是送上了一份帛金,还是叫奴才送过去的。”
钮祜禄氏将棋子放在棋盘上,看着明明一片大好的棋局,总有种说不清楚的心烦意乱。
“我阿玛那边呢?”
“回格格的话,钮祜禄老爷这些时日就在府里喝酒,也不爱出门,倒是清醒时,会跟几个庶子多说说话。”赵久忠轻声回答。
钮祜禄氏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眼神中多了些阴霾:“你确定自个儿没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