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香客极多,长钟香雾,坐佛慈悲。明琬排队上香还愿,捐了香油钱和贡品,又见院前那株百年娑罗树上挂满了红绸缎,树下几名高僧设台打坐诵经,有人在向他们求平安符。
明琬心下一动,拉住姜令仪的手道:“姜姐姐,我们也去请个平安符吧。”
姜令仪知道明琬很担心她爹的身子,便颔首道:“好。”
明琬求了两只平安符。
“一个给伯父,还有一个给谁?”姜令仪温声笑着打趣她,眉目在灯火中婉约如画。
明琬将手背在身后,藏住两只平安符,笑而不答,伸长脖子去看姜令仪手中的那只道:“那姜姐姐的这只符,又是送给谁?”
姜令仪的父母前几年相继去世了,虽说有叔父,但一直关系平平,这只香囊必定不可能是给叔父的,那便只有可能……
“给上次送你斗篷的那位病人?”明琬笑着猜测。
姜令仪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地嗔怪:“又胡说。”
姐妹俩说说笑笑地出了慈恩寺,走入一片华灯初上的热闹中。
摩肩接踵,锣鼓喧天,带着面具的傩戏戏子跳舞祝神,杂耍艺人喷火舞剑,男人肩上扛着小孩儿,女人结伴挽手,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盛景,便是侯府侍卫在也没法以肉躯开道。
明琬索性停了脚步,伸手拿起路边摊位上贩卖的傩戏面具遮在脸上,声音捂在面具中,显得嗡嗡的,笑着问:“姜姐姐你看这个,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