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公事公办道:“因尸首泡水损坏过大,又停放了数日,已极难分辨生前身份。但其盆骨窄小,可见是未经生育的女子,身高约五尺四寸。”

闻致浑身一僵,紧绷的下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仵作又道:“左后槽牙有损坏,右臂和左肋下有刀伤……”

“刀伤……是新是旧?”闻致嗓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明琬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他不知道她的后槽牙有无损害,没有见过她衣服下的身躯,更没有留意过她是否有过旧伤……

仵作验出来的这些特征可以是明琬,也可以不是明琬。

仵作被他的样子吓到,忙道:“是陈年旧伤,年纪约三十至四十岁间。”

听到这,别说是闻致了,便是小花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起起落落,最终停到了实处。

只此一言,闻致紧绷的身形渐渐松懈,脱力地靠回椅背上,冷峻的眉目隐在阴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看,我就知道不是她。”他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像是笑,又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她去了哪里呢?”

闻致在岐州呆了半个月,期间小花将那具疑似明琬的那具尸首火化了,骨灰不敢带回去刺激闻致,便自作主张埋在了城外山脚,立了块无名碑。

这半个月内,任凭闻致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寻找,依然没有明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