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吗?才出了这么大的事!”闻致几乎是怒吼出声,明琬被吓住了,小含玉也被吓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害怕地望着闻致。
“我只是在门口买些糖,侍卫们都在。”他力气很大,明琬腕子被攥得生疼,蹙眉道,“你先放开我,吓着含玉了……”
她不提侍卫还好,一提侍卫,闻致更是难以控制,如刀的目光剜向那几个战战兢兢垂首的侍卫,低沉道:“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侍卫们忙抱拳请罪。
闻致一声不吭,拉着明琬便往厢房的方向走。他走得很急很快,明琬踉踉跄跄地被迫跟上,一边担心他的腿能否负荷如此疾步的速度,一边又担心身后吓得大哭的含玉,不住道:“闻致,你慢些!我不会跑的,你可以走慢些!”
闻致根本听不进去。
他像是久久压抑的弦终于崩断,沉着脸拉着明琬径直进了厢房,朝惊愕站起的芍药与青杏冷声道:“出去!”
而后长臂一横,将明琬推至门扉上圈住。
他的手掌击在她耳侧的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明琬被这声音震得一颤。
闻致幽黑泛红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深深盯着明琬道:“是否要将你锁在身边,你才会听话?”
这样的闻致,是明琬从未见过的闻致,像是某种逼入绝境的野兽,带着烈火自焚的绝望与决然。
“闻致,我……”
“还要我再去认一次尸吗?还要再分离五年吗?”
他猩红着眼,几乎质问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