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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沈砚煞有介事地抱拳。

一旁的沈夫人皱眉,盯着沈砚脏兮兮的袖边,沉声道:“整日就知道玩,还不去做功课?”

沈砚看起来极为敬怕沈夫人,不敢多言,垂头丧气地走了。

沈夫人又转向明琬道:“小闻夫人请自便,需要什么,尽管和婢子们说。厢房也收拾出来了,稍作歇息后,我再领你去看看合并不合心意,如何?”

闻雅的厢房布置得典雅干净,从墙边供着的长剑与木架上成对的双耳琉璃盏来看,依稀能辨出当年沈兆生活过的影子。

她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挣扎着披衣从榻上起来,朝撩开帘子进门的明琬道:“阿琬,你来了……”

话未说完,她扭头轻咳起来。

“阿姐,快别动,躺着便是!”明琬将药箱搁在一旁,握住闻雅微凉的手担忧道,“才三四个月不见,怎的就如此了?”

“不过是旧疾,不碍事。”闻雅即便是在病中,她依旧是清丽貌美不可方物,别有西子之态,温柔道,“累了罢?快坐下喝盏茶,吃些膳房刚做的荷花酥。”

“不必了,方才在正厅,大夫人已经招待过啦。”说着,明琬看了眼外间忙碌侍奉的婢女们,凑在闻雅耳边道,“大夫人颇有巾帼之姿,看起来好厉害啊!说话斩钉截铁的,我倒有些怕她。”

闻雅笑了:“阿琬别怕,母亲面冷心热,待客是极好的。”

明琬给闻雅号脉,随口闲谈道:“对了阿姐,我瞧见沈宅前的那些桃树了,甚是蔚然壮观。”

谈到那些桃树,闻雅眼中多了几分甜蜜笑意:“是吧?下次,你春天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