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吗………”
他的表情和上次我们一起在卡巴拉逃亡时一模一样,眼中闪烁出了光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不由得这么想,难道他小时候根本就没有朋友吗?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太可能吧?怎么看天宫拿的都是人生赢家的模板啊?
看他们在那里唠嗑聊的起劲,我偷偷摸摸地拿起笔记,准备无声无息地溜掉,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我只好装作走到附近,活动了一下身体。
“———父亲?”
刚刚还在柏木友善交流的天宫下意识地绷直脊背,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从十二岁开始,天宫社长和他儿子就关系微妙了吗?
我靠在门边墙壁上,观察着这位北乃市经常出现于电视上的风云人物。从面相上看,他的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皱纹,应该是经常皱眉,嘴角也下撇,是个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人。
小早川秘书跟在他后面进门,看见我和荒井的时候,没忍住露出了嫌麻烦的表情。
“谅,你的伤还好吗?”
一上来就直入主题,比起关心更像是在例行公事般的问候。
“………还行。”
天宫低声回答,我觉得他们父子谈话的氛围有点怪怪的。
“———那样啊。”天宫社长松了口气,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让小早川来负责你直到出院为止,我还有工作,暂时先离开,以后会来看你的。”
“等一下,社长,他的情况———”小早川似乎准备了情况说明,但社长只是像一阵风地站起,走出了房间。
“你留下吧。”他对小早川下达命令,然后又看了一眼手表,随手关上了门。
他的脚步声逐渐在走廊上远去,父子谈话的时间好像只发生了一瞬间就结束了。
———失望。
天宫谅的表情深刻诠释了这两个字,好像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了。
“…………你们都暂时出来。”她对房间里除了天宫以外的所有人这么说,“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是想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我无声地点头,第一个走出房间。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早川第一个质问的就是荒井,她有点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他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你多少搞明白一点了吧?”
“我推测是撞击造成的脑前额叶损伤造成了失忆,他现在的记忆容量应该只有十二岁左右。”荒井的解答意外的很专业,“不过看上去应该是轻度的,适当的治疗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果然还是需要报告社长。”小早川犹豫着,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