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没听懂,是吗。
我太高估你们了,我要反省。
“我们先想办法到校外吧。”现成的平面图很好找,地上随便找一本学园祭的宣传单,背面就是摊位和校园的平面图,“他们要打过来了。”
听到越来越响的打斗声,我镇定地做出了以下判断。
“走吧。”
由熟悉地形的我带路,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摸到了以前不良少年扎堆的小树林里。
叶月握住腰带,它的亮度明显变低了,但仍然模模糊糊地发出微弱的光。已经退到了围墙边,还是不能把那个光降到最低。
“要翻墙吗?”狱火机嘟囔着,“好像有点……”
我后退几步,压低重心开始助跑,在墙边一个借力跳够到了墙壁的顶部,小臂用力后流畅地爬上了墙。
“愣着干什么?”我催促他们,“再磨蹭下去就没时间了。”
这个绝技是听说柏木会在校门口等着,躲也躲不掉的时候使用的,现在居然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磨磨蹭蹭地把这两个大老爷们拖到外面,腰带果然变得很暗,我估算了一下这里的位置,用笔在宣传册上画了个点。
“绕着这边再找其他角度吧,”我绕着学校的外墙走了一会儿,发现腰带的光又开始闪动,更加确定了观测者所用的身份现在在学校里的猜测,“把腰带藏好一点,虽然附近的监控肯定已经被人为屏蔽,但小心总是好的。”
叶月拿着腰带走在前面,我一只手抓着牵引绳的中段,一只手对着地图,狱火机负责断后,三个人就像葫芦串一样,变成了相当神奇的架势。
幸好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和他们这样走在一起被同学知道,说不定又会有什么麻烦的传闻———
不,已经有了。明天就会传开来吧。
“………”
这应该也没什么,习惯了。
靠近校门的地方的围墙裂开了一个大洞,站在围墙外已经能清晰地看见里面满天飞的宛如特效般的打击了,普通人要是挨上一下,肯定会当场去世的。
“等等,这里真的还安全吗?”狱火机有点怂了,他有点敬畏地偷偷瞥围墙边的狰狞划痕,开始打起退堂鼓来。
“再努力一下,还差一个点,”叶月安慰他,“听千穗理说这个数据的时效性短得吓人,拖长时间就不好了。”
我小心地从残垣断壁后探出头瞄了一眼,哥哥和我那几个同学打得天崩地裂,光是看着就知道校长要出怎样的一笔巨款把学校修回原来的样子,而且哥哥好像是有杀父之仇一样,只追着亚纳尔一个人使劲输出,像狂战士一样不顾其他伤害,看上去有点可怕。
“………快点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收回视线,不由得头疼起来。这种形势下,要想全身而退也相当困难,但这里显然并没有关心他们的余裕。
继续绕着围墙行动,似乎是运气变差了,绕了好一圈才找到第三个点。路上常有攻击飞过来,被围墙挡住视野的我们很难躲避。
幸运的是,每次有突发状况堪堪发生,不是打偏就是打歪,剑锋从两个人之间穿过,瓦砾从头顶飞过,勉勉强强地等到腰带变暗,我记下点,小心地算出疑似观测者的位置在教学楼外一点,靠近操场的一边。
……肯定还是存在误差的,但现阶段也要求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