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完不成,说不定经营所得还要拿去修操场,我有这样的预感。

“我的面……我的面啊!”

转过头,隔壁班的丹波头上扎着头带, 像是在地震里失去面馆的做面带师一样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还没有让她吃到,为什么……可恶的萨迈尔!”

早就吃到了,快点闭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啊。

“没关系的,”二阶堂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目的地,只要不断前进就行了,只要不停下来,路就会不断延伸,你看。”

二阶堂往前一指,指到了我。

“………”

“………不好意思,搞错了。”

他有点尴尬地把丹波的头扳到另一边,让夕阳照到了他的脸庞,继续激昂道:“也许在路的尽头,大姐姐就在那里等着你,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就在你背后哦,不在路的尽头就在你背后哦,那个大姐姐。

“———谢谢你,我悟了。”

丹波怔怔看着西下的斜阳,表情变得肃然。

你到底悟了什么。

“要是变得更强的话,就能保护餐馆不被掀掉了,要是能把面推广到整个北乃市,大姐姐总有一天会吃到。”

不,完全不至于想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吃到了啊!

“就是这个!”二阶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赞许的眼神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我走了。

学园祭明显已经结束了,而我也顺势在下楼的时候拿了包,就这样直接离开应该也没问题。

防止路上再有什么突发增好感的事件,我还是决定找个人一起走。显然夕子这个选项今天是不行的,如果按她所说观测者现在已经开始警惕起来,和她一起说不定就有些危险了。

“千穗理!”

没等我纠结出个所以然,就听见了叶月的声音,我果断放弃了去和不远处的凌濑搭话的的想法。

“你刚刚怎么了?”他问,手上的牵引绳还连着狱火机,“我和你讲,刚才我看到一个穿紧身衣的变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胸口那里开了一个心形的洞,还是快点走吧。”

“……不,那个洞应该也不至于———?”我觉得他看见的那个应该是天宫,“有可能只是布料掉了?”

但他的衣服是咖啡馆那帮男大姐做的,说不定原来那片心形的形状就是可拆卸的。

草,你们做衣服居然这么用心?

“怎么可能开的那么正好啊,他头套下面的脸长的还不错呢。”狱火机有些唏嘘,见我探头探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衣服,赶紧挡住我的视线,“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惨,天宫,惨。继被我当场拒绝以后,现在又只能顶着这副模样被大家误会吗。

我猜他是在变身的时候把那片布料掉进战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