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文洁回她, 她接着又道:“也是,咱们女人终究是要靠男人养活的,气性再大,心气儿再高, 最终还不是得遵从现实不是。”
文母本就为上次自己一时失言惹文洁不快而心有不安,深怕文洁因为那事和她生分了,这会听着柳姨娘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她顿时黑了脸, “小洁与姑爷如何,岂是你一个妾室能随意揣度的,老爷让你抄的《女则》可抄完了?”
一提起这个,柳姨娘顿时收了笑,看向文母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要不是这老妖妇撺掇老爷, 说她小门小户出身,为人傲慢轻浮, 出去定会丢了相府的面子。
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居然当的相府的面子了,说白了还不是这老妖妇嫉妒老爷那几日留宿在她的雪颜阁,所以故意整她呢, 偏偏老爷又比较听她的话。
看她那样子文母就知道她定是没有完成,便立眉竖眼道:“既没完成就快些回去用心些抄,好好领会其中的奥义, 别在这里嚼舌根子,说些有的没的。”
柳姨娘虽心中不愿,但文母怎么说都是大房,便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又瞅了一眼在一旁闲适品茶的文洁一眼,和小翠一同出了门。
看柳姨娘走远,文母瞅了文洁一眼,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
自从上次她强行将她送回邵府,小洁已经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回来过了。而这次回来,她也不似往日那般对她亲昵。方才她和柳姨娘说话时,她就如同一个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母亲为何这般看我?” 用手帕擦了擦嘴,文洁见文母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笑着问道:“可是我有何不妥?”
“没什么,只是说你许久没来相府了,为娘想你了,便多看看你!”文母走过去,打算与她并排坐着。
“母亲既是想我了,怎的从未来邵府看过我?”
往常她总是隔三差五地往相府跑,所以便忽略了这些,可这一次整整一个月……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她出嫁后,文母从来没有主动来邵府寻过她,好似没她这个女儿一般。
文母刚说要坐下,却被文洁这句话问的给哽住了,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很是尴尬地看文洁,却见她是一脸乖巧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语。
“你这孩子,可还是怪母亲那次执意送你回去?”文母坐下道:“”为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这负气出走,到头来便宜的还不是邵远的那几房小妾,她们若是趁着你走的时候得了势,你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看文洁脸上有几分动容,再一想这次他们小两口回来关系确实好了不少,文母觉得这都是她的功劳,所以她又道:“你也知道,你爹是个不管事的,你个有常在军营,这偌大个相府都得我管着,我也是心力交瘁着实腾不出时间去看你。”
“是啊大小姐,你这一个多月不曾回来,夫人可是念你念的紧啊!”连雨赶忙帮腔道:“可整个相府都要夫人操持,夫人也是忙的腾不出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