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奚月皱了皱鼻子,仿佛很看不上他们这种做派,但出于立场原因,还是象征性地附和了一句:“凌霄城树大招风,树敌无数,遭人诬陷也是常有的事。这一次,是我们连累齐三爷了。”
齐三爷见两人都为自己撑腰,软塌的腰板逐渐挺直,越发振振有词起来,竟然真有几分据理力争的架势。
为了追求演技的真实性,他甚至还转向舒凫,痛心疾首地训斥道:“若水侄女,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为何要这样陷害三叔?!”
舒凫知道,他是在刻意激怒自己,想要让自己悲愤、失态、歇斯底里,并将其归结为“陷害不成,恼羞成怒”,以此在大哥面前证明自己的无辜。
遗憾的是,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舒凫心平气和地倚靠在椅背上,竖起指尖,向头顶遥遥一指:“朗朗乾坤是我主使,昭昭日月为我撑腰。三叔,您要与青天白日叫板吗?”
齐三爷:“……”
这话他真的没法接!
舒凫在装逼一道上颇有心得,这一句话说得疏朗大气,不仅齐锋赞许点头,就连心不在焉的凌奚月也微微一怔,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认真细致地端详起来。
崆峒长老却不吃这一套,一口咬定昙华真人挟私报复,又虚张声势地冷笑连连:“昙华真人有什么恩怨,冲着我来便是,何必牵连旁人?姜姑娘年少无知,你苦心哄骗于她,让她与未来的夫家反目成仇,莫不是存了旁的心思?”
舒凫暗自叹息,这长老满脑子黄色废料,就连泼脏水也离不开那一点桃色八卦,实在是low的一比。
面对他low的一比的指控,江雪声泰然处之,齐锋连连摇头,脸上浮起一丝苦笑:“老三,我看你是糊涂了。此地是你的别庄,我突然来访,你都不奇怪为什么吗?”
“这……”
齐三爷确实心存疑惑,但他方才惊慌失措、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询问大哥的来意?
此时也不等他再问,门外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响起,齐玉轩一马当先冲了进来:“父亲,怎么回事?我看您与白宗主谈了一阵,就急匆匆地赶到这里……”
紧接着,他口中的“白宗主”也挑帘而入,而且不是一个人,他一手牵着白夫人,一手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白恬。
在他们一家三口身后,还有好几个惊魂未定的少年,以及他们双眼通红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