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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舒凫将萧寒衣置诸脑后,径直揣着白蛇回到自己房间,倒了杯凉水开始猛灌。

“妈呀,熏死我了。那条种狐狸,他在房间里点了什么玩意儿?”

她一边灌一边抱怨,“我都磕了一整盒清心丹,还是被那味道呛得不行。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倒有点上头。”

“凫儿,坐下。”

江雪声也看出她面色有些异样,只怕是方才压住的药力上涌,立即一闪身化出人形,单手扶着舒凫在榻边坐稳,腾出一只手探她脉搏。

“……无妨。熏香的药力被清心丹中和,很快便会散去,只是多少有些影响。”

诊完她脉象后,江雪声目光闪烁,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你且忍一忍,今晚早些歇息吧。”

“嗯。”

舒凫难得老实地点点头。

那熏香的效力不上不下,勾不起心中欲念,只是让人觉得有几分飘飘然,全身上下都轻松得不可思议,仿佛陷入了一团绵软的云。

也许是因为这点飘飘然,舒凫半靠在江雪声灵力流转的分神身上,只觉得说不出的清凉惬意,好像三伏天里抱着个大冰箱,很想将自己整个儿埋进去。

这么一说,遍布古今中外小说的“不可描述之药”情节,从她穿越至今,好像还是第一次遇见。

“……”

舒凫侧过脸,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江雪声,见他难得面带忧色,忽然无端地泛起了一点玩心。

“先生,那个,我有点……”

她故意吞吞吐吐,一手揪住江雪声衣襟,假模假样地往他身上贴贴,“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