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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江雪声报以一声温和的“呵呵”,面带微笑,指尖轻挑,用古琴弹出了一曲欢快活泼的小调。

他知道,只要自己解决狡慧这道分神,剩余的尸傀和魔修都是乌合之众,“穆兰”和舒凫足以脱出重围。

所以,他只需专心致志解决狡慧就好。

——笑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阴阳?

……

就在狡慧魔君险些被江雪声逼疯的同时,鬼面魔君贺修文,同样承受着身心双重意义上的巨大痛苦。

“呃……啊……”

直到血染衣襟,剧烈的疼痛感抵达脑髓之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我?被血虐了?

——在这个“金丹遍地走,筑基不如狗”的年代里,被一个年纪不足百岁,金丹期的丫头片子?

同样的疑惑,二十年前的凌凤卿也曾有过。

然后他就死了。

他怀抱着无解的疑问下了地狱,在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之中,还会用残破的喉咙大喊“你妈的,为什么”。

如今,这一幕正在贺修文身上完美复刻。

说来也巧,当年魏城事变,贺修文正是凌凤卿勾结的魔修同谋,在攻城一战中出力最多,损失也最为惨重。

兄弟一生一起走,都是舒凫剑下狗。

舒凫也想起了这一点,体贴入微地向贺修文道:“魔君,高兴些。同样是挨我一剑,你这回的排面,可比凌公子那会儿大得多了。你看看,我砍你这一剑,声势多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