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凌山海不紧不慢地唤住他,【奚月,你想回朔月城?】
“…………”
见他沉默不语,凌山海接着道:【你当真心悦那个九华宗的女修?据我所知,她是昙华真人的道侣,而且只是一介人族。虽说有些机缘在身,但与我族相比,仍有天壤之别。】
【奚月,你终究还是我的儿子,此女并非良配。】
“是,父亲。”
凌奚月暗笑一声,心道:
——凌家的王位又不给我继承,又不指望我传宗接代,你管我喜欢谁,会不会断子绝孙呢?
【奚月,你且思量清楚。我知你素有想法,对你多番纵容,睁一眼闭一眼,便是存了用你之心。】
凌山海沉声道,每一个字都有千钧分量,仿佛嵌在凌奚月头顶的金箍:
【你虽不能继承大统,但以你之聪明机变、通透练达,足可胜任辅佐之职。今日你若留下,大权便垂手可得。】
【但是,你若走出这扇门,就不能再回……】
就在他“回”字出口的同时,凌奚月已如出笼的鸟雀一般,轻飘飘地从门口飞了出去。
——舒凫有性命之忧。
(还没发病就出院的)病娇行事,有这一点理由就足够了。
凌山海一语未落,凌奚月已经伸指弹出一道传送符,转瞬间化为流光消隐无踪,再也没回头看上一眼。
“走吧,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