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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初来乍到,像只胆小的兔子,谁若不小心说重了话都会被吓得眼泪汪汪,今朝与她说话得到的永远都是唯唯诺诺地点头,她又哪里会提出自己的要求。

于是她只能每日偷偷坐在院中,看着一墙之隔长势喜人的柿子默默地垂涎欲滴。

她在观望数日之后,发现隔壁的院子是座没人住的空院,而府里来来往往的仆人都不会去注意这棵柿子树,就像这只是一处最平平无奇的风景一样。

这一天,刚好是冬青回家探亲的日子,而她身边只有冬青一位贴身婢女,其他的丫鬟都是院中打杂做粗活的,而这个时候她们一般都不会来院前。

这恰恰让阮软有了“可乘之机”。

生在边境之地,又是孤露,她学会了太多别的女子都不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爬树。

下河摸过虾,上树摘过果,草丛里还扒过野鸭蛋……

隔壁院子没有人,她并偷偷摸摸地摸到隔壁院墙下,之后并爬上了树,。

然而她才摘了一个柿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

她顿时慌得手中的柿子都掉了,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下树,只是慌乱间不慎踩空,失足摔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疾风而过,一条结实的手臂伸过来接住她,将她扣进了怀里,一个旋身之后平稳地落回地面。

“怎的如此不当心?”

责备声中还带着急促的喘息。

鼻尖充斥着一股似有似无的不知名的淡香,是只在他身上闻到过的独特味道,烈而不浓,清且幽长。

就如他这个人一般,外表是阳刚烈焰内心却又有不为人知的百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