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下遮面的袖子好奇地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也在看着她。
道士拂尘一甩,连连点头:“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缘分天成,乃天作之合,甚妙!甚妙啊!”
她闻言脸色一红,又躲了回去,拉着将军的袖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将军不信佛亦不信道,见这道士也没说什么错话,便抱着小夫人面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
“命途多舛,情比金坚,奈何缘却不在今生,可惜!可惜了!”
走过去之时,那道士又甩了一下拂尘,捻着胡子摇头。
这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将军猛地回头瞪了那道士一眼,道士只一副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
将军担心地去看小夫人,却发现还似没听见后面那句话,依旧掩面躲着,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再回头去看那道士时,道士已不在那棵树下,他便压下心中疑虑,转身就忘了这段插曲。
崖顶的老桃树下,一老道捻眉沉思,枝头唯一的一条福牌随风飘舞,似要把承载的心愿唱给山神听。
阮氏女今门妇今日在此,诚祈老树仙: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洛河今朝在此,一愿万世昌平,二愿河清海晏,三愿……朝暮与共携手白头不相离。
阮软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
一夜未睡守在床边的今朝立刻关心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