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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着她手腕地粗糙绳子应声被割断,麻绳掉在地上,今朝手里拿着锋利的黑金匕首茫然不解,默默把匕首丢到远处。

就好像,当时下意识割绳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阮软才不管他现在遭受着怎样的打击,把被勒出痕迹青红的双腕递到他眼前。

“你看,都出血了。”

“疼吗?”

“疼。”

“……”

下意识问出关心的话而且接得很是顺口的今朝头疼地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他瞥开眼说道:“边塞驻军重地,不宜女子久居,还请姑娘告知家在何处,某命人护送姑娘归家。”

既然无法弄清楚为何看到她自己会如此异常,那就将人送走。

边塞苦寒且随时会起战事,他必须在战场上保持绝对的冷静指挥抵御外敌,这是在对他身为将帅的身份负责,对所有跟随他的将士负责,以及对身后无数昭阳民众负责。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干扰自己的判断。

阮软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走?

“家?我没有家。”阮软轻咬下唇摇了摇头,“在这里,我连能去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你的世界啊,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

我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没有家,如果你都赶我走了,我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