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走呀,我就说是我想吃......”
尤渊处理完公务闲来无事就来与尤母请安,顺便远远地看上几眼高阁美人,如果余蔓正在尤母跟前服侍还能有幸近观,只是今日却有不同。
尤晦和余蔓齐齐蹲在尤母门前,一会儿耳贴门板偷听,一会儿眼扒门缝偷看,偶尔二人目光相对,双双捂嘴无声地笑成一团。
尤渊看着眼前的一幕,皱眉重重地咳了一声。余蔓扭头一瞅见是尤渊,心中窘迫之情油然而生,她飞快地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背过手挪了两步,给尤渊让出房门。
“二哥,你怎么来了?”尤晦慢了半拍,他仰头望着二哥脱口就问。
“我怎么不能来?”尤渊面色不虞,瞪了三弟一眼。
尤晦还是没站起来,他像青蛙似的向后跳了跳,把房门前的位置让出来,并嘿嘿笑了两声。
“进来吧!”隔着房门尤母的声音传来。
尤母早就醒了,迟迟不开门就是想看看外面两个猴儿能玩到什么时候。
果真如余蔓所料,一进屋尤母便叫她拿奶豆腐上来,余蔓一本正经地捧着盒子端上桌,尤晦一手揉着脸忍笑,尤渊看不下去这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放茶杯的时候轻磕了一下杯底。
桌分四边尤母与尤渊对坐,尤晦与余蔓对坐。
“娘想赏花还是礼佛进香,儿子安排好了护送您过去。”尤渊问尤母道。
“这几日愈发惫懒,一步都不想挪动。”尤母摇头。
余蔓和尤晦对坐,二人嘴里塞满了奶豆腐,两颊鼓鼓的像小松鼠似的,尤母爱怜地看着余蔓,待余蔓咽下最后一口嘴里空了,才问——
“蔓儿想玩什么,尽可以和渊儿说。”
尤母见过余蔓挥剑扬鞭神采飞扬的模样,不忍见她日复一日娴静温婉地闷在后宅里。
余蔓也不客气,目光落在尤渊脸上,认真道:“二弟,我想去打猎。”
末了,余蔓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如果形势不允许,不打猎也行......”
余蔓箭术了得,尤渊早从长勺逃出来的残部天花乱坠地描述中得知,外界传言亦将尤府少夫人说得神乎其神,尤渊正要开口,却被尤晦抢先一步,“夫人想打猎?早说就是,我下次一定带上你!”
“谢三弟。”余蔓对尤晦郑重地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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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渊稳坐连州,招兵买马重整尤家军,这一年,尤渊领兵几次三番欲夺回长勺无果,攻打飞狐口亦接连败还,最后临近入冬全城赶制冬衣,兄弟俩分头行动,拿下了阪泉和陈仓道,才不算一事无成虚度一岁。
尤母在接近年关的时候一病不起,这病也不是毫无预兆,尤母在入秋以来便身子惫懒精神疲软,大家都以为是秋乏,没想到人渐渐虚弱下去,大夫请了药也吃了补也补过了,但还是病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