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渊捂着手保持着僵持的姿势良久,久到余蔓头也不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放下手臂,低垂着头。
余蔓是练家子,或者是会几手正宗把式,这一点他没想到也没想过,尤渊一直知道余蔓出行配剑,但他以为那是作装饰用得,余蔓善射不假,但从没见过她展示拳脚。
“呵呵呵呵......”尤渊低声笑了起来,阴恻恻的笑声院道里回荡。
得不到呢,威逼利诱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识相,强迫得来也索然无味,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太软了,他对余蔓太手软了,余蔓以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便是世间最悲惨的事吗?不,不是。
“你如此心高气傲不屑于我,那我就让你卑贱到尘埃里去,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余蔓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尤望和乳母的房间早就熄了灯,整栋小楼静悄悄的,余蔓上了楼先点亮油灯,脱了衣裳卸掉钗环洗净脸上的酒气,倚在床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回想到酒宴上醉倒在桌下不省人事的尤晦,余蔓心里怎么都踏实不下,就要弯腰去拿藏在床底的包裹,却又一顿,起身去桌上吹灭了灯再摸着黑回到床前蹲下。
床底下的包裹,里面就一件布衣、一些碎银铜板、一支尤晦送给她的珠花,这是尤晦没回来前她为自己准备的。
余蔓掂量了一下干瘪的包裹,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又重新将包裹放回原处,遮上床单往床上一躺,小声自言自语道——
“等等,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尤渊:一个将我想娶你演绎成我想潜你的男人。
呵~
第22章 荡寇将军
尤府内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期间尤晦来过一次依旧叫余蔓放心,他已和尤渊说了分居考亭的事,尤渊还没有回应,就是这几日支使尤晦支使得团团转。
余蔓也不催尤晦,就坐在那儿笑着说好,心情却愈发沉重,即使在尤晦面前也不复往日的活泼朝气,整个人蔫蔫的。
尤晦并不完全知道她的处境,她也没向尤晦说过那晚她和尤渊剑拔弩张的争执,她没说所以她不怪尤渊不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失望尤晦道行太浅,恐怕难逃尤渊股掌。
这一日,杞县单黎到访连州,余蔓打算借这个机会趁着热闹混出城去,她没拿包裹,贴身带了些小件财物,腕下绑了匕首,腰间系剑。余蔓打算在连州城转一圈甩掉侍卫再找个地方乔装打扮,可惜牵着马出城太显眼了怕被守卫认出来,这样一来就只能步行跑路了。
“夫人,将军有请!”有人在楼下高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