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芋哽住了,礼堂上的觥筹交错也因这一句话暂时停止,他压着怒火冷声对余蔓道:“我凌阳侯府乃是皇族一脉,你莫要胡言乱语。”
“哦,我听你说什么老父,以为你想爹了呢。”余蔓顶风而上,玩味地看着冷脸的韩芋。
“牙尖嘴利!”韩芋隐隐感觉不妙,他手里这个还没藏出去,余蔓好像已经掌握好要点反诬过来了,他拧着眉头掩饰不住地气急败坏,“攀师门忘本,祸家门不知回头,好一副冷心肠。”
什么怨什么仇上来就捡着她怼,余蔓很是不解,韩芋这么孬不敢挑裘燃就来激怒她?可她之前又打又骂是看着很好下手的人吗?
其实,韩芋开口就是想先拿孝道敲打一下余蔓,他以为像余蔓这种名门正派的弟子装也得装着以孝为先,可哪成想余蔓的路子是无法想像的野,他这一手敲下去不仅没震到余蔓,反倒被余蔓饱含深意的回击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非要在这儿说吗?”余蔓一副“韩芋你太不懂事”的模样,面带烦恼地摇摇头,“你不会以为我不敢改口吧?”
一会儿老父一会儿家门,扯个没完,要不要换个称呼再继续玩耍?
“你!”
韩芋不知道余蔓说得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再不收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甚至不祥的预感在心中逐渐成型,余蔓不会是要......
裘燃按耐不住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余蔓的裙角,用眼神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你们俩猜什么迷呢?
余蔓闪了下睫毛,回给裘燃一个眼神——
吓唬他呢!谁知道他心虚什么。
“侯爷,你说她是余大小姐,大余夫人?”
单黎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呆坐在那儿反映了好久才把韩芋口中的大余夫人和余蔓画上等号,那事情在他心中就玄妙了,不问出来他心痒痒。
韩芋暗赞单黎这话接得好,现在谁随便说什么话都比让余蔓继续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要好。
而其实呢,只要他不再针对余蔓说话,余蔓也就住口了。
“是呀,她乃前武王州椽余法的长女,嫁与长勺令尤晋,长勺城破之前曾在城楼射贼的大余夫人,其兄余蓁现于我门下效力。”韩芋如数家珍,越说越舒畅,他想到单黎骂余蔓妖妇,二人应该是认识而且仇恨不浅,便细问道:“不知荡寇将军与此女有何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