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黎是看重夏济,所以杀她个小女子才遮遮掩掩。
“是我无能。”夏济僵硬地扯扯嘴角,“是我没有能力拥有你保护你。”
“不是。”余蔓一口否定,从她摇头的姿态来看,已经有些醉意,不知不觉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夏济一滴没喝到全进了余蔓腹中,“不是你没有能力,是我们!”
余蔓用力敲敲胸口,看着夏济说:“是我们谁都没尽力。”
他们相爱,却高估了自己,高估了形势,谁都没尽力。
余蔓把半空的酒杯推过去跟夏济的满杯酒轻轻碰了一碰,长吁一声,“就这一段空白,现在补上了,夏济,喝杯酒,让它过去吧!”
以后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就好。
“夫人,我们......”夏济沉吟着,眼神集中在余蔓握杯的手指上,四指纤纤,饱满的指甲上泛着淡粉色的光,他就这样半张着嘴看手指看了半晌,最后也没说出后面要说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夫人,这天下分分合合,你已深入局中,切记为自己多留一线,多多保重。”夏济带着无法释怀的苦涩,叹道。
“保重是会保重。”余蔓眼眸中尽是迷醉的眼波,她挑眉笑了笑。
保重是会保重,可没有什么多留一线,该猖狂时就猖狂,余地从来不是自己留出来的。她低调,也不见有人为她留出生机,所以,就狂到狂不了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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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绍、裘燃和方辰三兄弟不知道密谋了些什么,余蔓等不及今凤撩在后方没人管,跟裘燃说了一声就自己先回去了,这回她没乘船,因为奇正县还没到手,所以就沿着苕溪往回走。随护人员少而精,而且余蔓不以为在她身份大白,苕溪流域有三师兄相互的情况下,谁敢对她打突袭劫道的主意,不过事实证明是她大意了。
余蔓大意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没想到真有人敢拦她。
韩芋高坐在马上一派胸有成竹,竟是亲自出马劫余蔓的道儿,余蔓也不假惺惺的与他胡扯,睨着韩芋盛气凌人地骂道——
“小侯爷,豹子胆吃多了?”
“余夫人,哦,不。”韩芋优哉游哉地接受裘氏护卫的目光洗礼,“婴姬,我觉得你这个名字甚是动人,我叫你婴姬夫人如何?”
“滚蛋。”余蔓言简意赅。
韩芋也不生气,估计是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坦然地抬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对余蔓道——
“婴姬夫人,请你去侯府小聚,望夫人赏光。”
余蔓懒得再说话,闭着眼勾勾手指示意部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