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周围都静悄悄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雪芽才听到楚明昼说话。
“你刚刚说什么?”楚明昼压了压喉咙,滚了几滚,下压着眉,半覆眼的,又贴近了点,去看朦胧黑暗中那隐约娇丽的轮廓,“不够?”
雪芽听不懂似的,很轻的啊了一声。
是真的不懂。
谁会知道男人听人说话只捡自己喜欢的字停,明明不是一个意思的话,落在楚明昼耳里,完全变了个样。
雪芽想说不要。
楚明昼觉得他要。
昏了头来,刚刚在房间时,楚明昼就憋不住火的,随意借着人腿/根蹭了蹭,饮鸩止渴,其带来的后果也是反扑的迅猛。
让楚明昼只是隐约听到一个字眼,就整个人都失了理智。
外表高大成熟的男人嘴上嘟哝几句,离他极近的雪芽也就听了个什么“不早说”,就颤颤眼睫,在氤氲着铁锈味和雾蒙蒙的热气里,被人钳着腰,掐着下巴,稍稍一挤,就露出了里面的粉/腔。
夏天的空气里总是若有若无带着闷热,在阴凉,可能少有人涉足的楼梯道里,虽然显得凉快,但也充斥着不好闻的气味。
就好像湿漉漉的,雨后腐烂的泥土味。
这不是第一次亲了,但雪芽觉得无论亲多少次自己可能都习惯不了楚明昼这种,野蛮的,像饿极了的野狗一样,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吞/咽下去的亲法。
两人脸相贴的地方,都湿了一片。
很不舒服。
在最后一次,像是要结尾了的,很温柔的吻/吮中,雪芽再也站不住的手摸索着身后的着力点,仅凭着混浊的意识,雪芽手指发抖的去摸身后的凸起,是一把锁的模样。
他靠在通往楼上封闭的铁门上。
易如反掌的抓住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楚明昼开口时的声音又变了个样,包着甜腻的水汽,含着浓稠的笑意缓慢道,“上面就是男房东死的现场,上去看了,也许会发现很多线索……”
雪芽湿着眼,睫毛都粘成一撮一撮,鼻尖和唇瓣都被磨得粉,微张着嘴巴,一边小小吐着气,一边听楚明昼说。
“但是被锁住了,上不去了。”气流中有恶犬止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穿过热潮钻进雪芽的耳里,“……那我们都出不去了怎么办?”
不仅后背洇出了热汗,就连眼周和鼻尖下的那一条小/缝都湿乎乎的,被亲昏了头的小男生只一瞬就慌了,声腔细弱着,磕巴的问:“……怎、怎么办?”
猎物跳进了陷阱。
“只有我能带你出去对不对?我力气很大,可以打开锁。”
确实。
就算收敛了力道,就那么一按,也能按出一堆软/肉。
“对、对……”
雪芽不住地点头,可怜巴巴地说。
“我会带你出去……”楚明昼承诺,话锋紧接着一转,似是诱哄地说:“那你要永远都给我亲知不知道?”
“不然你就永远都出不去。”
漂亮的眼睁大一瞬。
指腹擦过细腻眼尾的肤肉,暗哑的男声沉沉道:
“只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