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从来不知道对方竟然是这样的人,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动不动就要碰自己 这样就算了。
雪芽感受到从自己一只手的手心传来的温热,瞬间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去看季时越,希望对方能把自己拉出去,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刚转头看了一眼,对方寒冰似的眉眼也沉了下去。
“回答,雪芽。”季时越说:“怎么回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
楚明昼也先应了:“他老公啊。”
“……”
季时越没理他,继续道:“雪芽。”
雪芽要晕过去了。
两个个子都比他高了许多的男人像两堵坚固的墙把他围住,黑色的影子像密封的布盖下去,雪芽眼前光线好暗,思维变得迟钝,在被热气包裹中,更是逐渐糊成一团浆糊。
楚明昼嗤笑一声,催促道:“说啊。”
“。”
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性,雪芽在被接二连三的质问后,心里原本的慌乱逐渐慢慢转变为生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就是觉得不想理人。
可两边的人都在逼自己理。
雪芽本来就只是性子软,脾气却大得要死。
之前楚明昼对他也不算不好,就是爱惹他,可只是因为这样,他就和谢忱告状说不喜欢了。
现在被人凶着逼着,还捏脸……就算不重,雪芽都觉得有点委屈。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雪芽脑袋昏沉,心里犯倔,脾气不小。
多种因素综合之下,在他被人好整以暇地再逼问,忍不住开口时,就少不了几分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
“怎么不敢说话了?哑巴了啊,说啊,我们是什么……”
“偷情。”
雪芽眼睛一闭,牙齿一咬,脱口道。
“……关系 你说什么?”
反正他们也拿不了自己怎么样,雪芽想。
“偷情啊。”缓缓睁开眼,雪芽一下子就对上对面人僵住的表情,刚刚还拽的不行的脸上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有了第一句,第二句再胡说就简单多了。
“我们本来就是偷情你不知道吗?”雪芽像个冷酷的情场高手,生着一张又纯又漂亮的脸,话里却是十足的渣,“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楚明昼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雪芽看他的样子,也学他之前冷笑一声,随后一锤定音道:“我这么好看,本来就是要一脚踏两条船的啊。”
踏两条船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季时越在边旁也听得愣了,再接着他手掌里握着的手就被毫不客气的脱开,等他怔怔地看过去时,就见自己也被人瞪着,骂:“你也是。”
季时越:“……”
一时之间,这条隔音很好的走廊就沉静下去,没有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