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想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你不好奇吗老王?”
年轻男子将手里的文件翻转过来,正面和背面什么都没写,而就是因为正反面没文字才更好奇里面的内容:“秦先生是名导,保不准是部新电影。”
“小张,你可别干蠢事,”老王放下吸尘器,夺过小张手里的装订本,“秦先生的东西不能乱动。”
“嗨,”小张挠挠头,“我就是随便说说,哪能真看。”
来这儿打扫是签了协议的,还必须做好登记,几点几分来,几点几分回,为的就是注重隐私这块。
“我去放秦先生书房,”老王说。
书房里的东西更不能乱动,哪怕桌上东西凌乱,他们也只负责擦擦柜子灰尘拖拖地,老王将装订本放桌面,室内正开着窗通风,装订本被吹开了一两页。
字里行间有着‘徐芒’二字。
楼下,陆骁还在打瞌睡,直到钟点工走时才惊动他,熬通宵不可怕,可怕的是熬完通宵只睡两个小时起来的那一刻,全身像被人揍了一顿,酸痛乏力。
“陆先生,我们走了,”老王替他关上门。
陆骁舒展了下胫骨,想起秦州让他去影音室的话,以为又有了新的影碟,但他在整理过的碟片里找了找,没有新片,榻榻米桌上也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让他来影音室干嘛?耍他玩呢吧?
重新回到楼下,玄关传来门铃声。
这么快回来了?
陆骁走去开门,来人不是秦州,而是一名身材姣好的短发女人,保养得宜,只微笑时眼角露出的一丝鱼尾纹能约莫猜测出些年龄。
“您好,您来找秦导吧,他出去了,”陆骁说。
脑海里一边搜索着和娱乐圈有关的艺人、演员,但印象里没有这么一号人,或许是哪位编剧或制片,他侧过身让对方进来。
女人微笑:“既然他不在,我就不进去了,还麻烦你帮我把生日蛋糕转交。”
陆骁接过:“那您是?”
她说:“我是他妈妈。”
“啊?阿姨好,”眼前这位和秦州长得一点不像,他完全没认出来:“要不您进来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女人说完,笑了笑转身离开。
陆骁拎着蛋糕盒回客厅,不自觉想到独行九洲,昨天是网恋对象生日,今天是秦导生日,还挺巧,但秦导有妈妈亲自送蛋糕,比起他对象幸福多了。
他把蛋糕放客厅显眼的位置,自己坐在沙发上等。
困意再次袭来。
于是倒头接着补觉,从一开始靠坐到躺,到最后抱着沙发抱枕睡得昏天黑地,从上午睡到了下午,直到一声冷喝把他吓醒。
“给我起来!”
浑身一个激灵,陆骁陡然睁开眼,面前正站在魔鬼导演。
秦州面露不豫,居高临下如视蝼蚁,说话难听:“这就是你的学习态度,在我不在的时间里睡大觉,怪不得演技只能停留在胎教水平。”
随着毫不留情的贬低,卡宴钥匙掷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刮擦的响动,随即滑落在地面,掉在陆骁脚边。
陆骁扫了眼,被吓醒时心里就蹿起了火苗,更别说这么侮辱他,可在客厅睡觉确实不对,手一抹脸还能摸到靠着抱枕压出的痕迹。
暂且忍了。
“秦导,我想和你商量个事,”陆骁站起来,“在你这儿学不到东西,我想和廖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