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人的人,温叙的脚步一滞,随后朝着陆清禾的方向走去。
走到陆清禾的面前,温叙撕开了酒精棉签的包装,他弯下腰擦拭着陆清禾手臂上的伤口。
温叙捏着棉签的手很稳,力度恰到好处地拂过那些伤痕。
期间温叙还特意观察着自己的指甲,他不明白究竟那晚自己是怎么划出这些伤口,陆清禾受伤后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为他打抑制剂。
消完毒,温叙拆开药盒拿出药膏。新药膏拆开时难免会涌出一些,拧开盖子前温叙特意捏了捏包装。
接着温叙又拆开一只棉签,蘸取了一些膏体顺着陆清禾的伤口涂,他抬眼对上陆清禾的目光,“疼吗?”
温叙的这句话稍显多余,伤口已经结痂,陆清禾盯着他的手回答:“不疼。”
“那就好。”
做完这一切,温叙将用过的物品小心地包好,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药店给了一个小袋子,他将这些都装了进去递给陆清禾,“这几天坚持涂,应该不会留疤。”
递去袋子的时候,温叙的手指被拎带缠住,他将手指稍稍倾斜,不经意勾住陆清禾的手指。
手指不经意触碰后,陆清禾接过袋子垂下手臂,只“嗯”了一声。
陆清禾说得没错,医院离酒店并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回到酒店时间还早,温叙对着陆清禾说:“你先上去,我去前台补房卡。”
陆清禾倏地靠了过来,温叙能清楚地看到他下巴上微青的胡渣。他侧身靠近温叙,从外套胸口的口袋拿出了一张黑色的房卡。
温叙仔细看了上面的房号,那张卡竟然是自己的。
陆清禾将房卡递给温叙,“掉在电梯门口了。”
“原来是丢了……”温叙的声音很小,昨天他不停地摸着口袋里的药盒,也难怪房卡会掉出来。
接过房卡,温叙问陆清禾:“你在哪个电梯口捡到的?”
“一楼,”陆清禾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电梯,“昨天送你去医院,出电梯正好看到。”
温叙心里犯嘀咕正疑惑,陆清禾递出房卡的手没有收回。
那只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宽厚。
温叙快速眨动了两下眼睛,他抬手贴上陆清禾的手掌,和他握了握手。
陆清禾的手掌温热,两人的肌肤相触不免带来一些触动。
温叙展开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FRA的Wens。”
陆清禾眸光微动,蹙眉的动作转瞬即逝,“衣服。”
衣服?
温叙恍然大悟。
他脸上没有露出尴尬的局促,而是不急不慢地将外套脱下,一瞬间裸露在微凉空气的手臂冷地颤了颤,温叙保持笑容将衣服还给陆清禾,“谢谢你。”
陆清禾没说话,他将外套搭在了手臂上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这时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傅白看上去还没睡醒,头发没有打理有些凌乱。
大清早见到陆清禾让傅白有些诧异,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温叙后,傅白彻底清醒过来,他指了指两人动了动唇,“你们俩 ”
陆清禾瞥了一眼傅白,他的下颚线紧绷,肩颈也是绷着的状态。
温叙没说话,只笑着看向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