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延强压着怒火,他被温叙无缘无故踢了一脚,姚乾还这么护着他,盛卓延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上了车,温叙和姚乾共同坐在后座,盛卓延用余光注意到姚乾将抑制剂递给温叙,“需要我帮你吗?”
“谢谢姚教练,我自己来就行。”温叙贴了抑制贴,他抬手轻轻撕开一角,将针管插入腺体注射进了抑制剂。
内体的躁动暂时被压下去,温叙靠在座椅上阖上眼睛,盛卓延问他:“温叙,你有交往的Omega吗?”
交往的Omega没有,交往的Alpha倒是有。
温叙如实回答:“没有。”
“可惜,如果有,那就好办很多,”透过后视镜,盛卓延瞥了一眼姚乾,“那你就不需要每次用抑制剂解决易感期了,毕竟这玩意用多了会有副作用。”
对于不同的Alpha来说,体质不同,不仅抑制剂的效果各有不同,就连副作用也是。可能犯困,食欲不振,身体上的燥郁感也有可能转移到心情上。
“我知道,但现在没什么别的办法,”温叙握紧了手中的针管,“之前复赛的时候以防万一,我在赛前注射了高浓度抑制剂,这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温叙也不免担心起来。
上一次他没有被陆清禾标记,高浓度抑制奏了效。今时不同往日,这次除了暴躁之外,温叙还感受到对陆清禾强烈的渴望。
万一在不小心闻到陆清禾的信息素,或是在赛后去了陆清禾房间情难自抑,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也未可知。
“你经历得不多,习惯了就好,”盛卓延放了一首轻音乐,“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易感期的确折磨人,也会忍不住想揍人。”
听出了盛卓延话里有话,温叙掀开眼皮,“延哥,对不住。”
红色的信号灯闪动,盛卓延缓缓踩下刹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你这次 ”
“好好开车。”姚乾淡淡地打断了盛卓延。
盛卓延放音乐的初衷是想帮助温叙放松,在姚乾的警告下他才没说出后半句“拿下第一”。
停下车,盛卓延将音量调高,“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姚教练,你这样我会吃醋的。”
坐在驾驶位的Alpha面带笑意,可眼神中却透着寒意。
姚乾不想搭理盛卓延,索性不予理会。
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温叙主动问盛卓延:“延哥,你和姚教练之前就认识吗?”
盛卓延颔首,“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当时姚乾还是职业选手,那个时候他也不像现在这样,可能当了教练就不一样了。”
去医院的路上,盛卓延透露了过去姚乾打职业时的事情。有时温叙能听出盛卓延夸大的说辞,全程姚乾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到医院后顺利签到,很快就轮到了温叙。
拍片加上等出片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好在医生看过后说没什么问题,他们这才放心。
温叙第一时间给陆清禾发了消息。
温叙:[照片]
温叙:[医生看过了,说没事。]
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陆清禾的聊天框上显示出了“正在输入”。
陆清禾:[好,什么时候回来?]
温叙:[在回来的路上了。]
陆清禾:[中午想吃什么?]
温叙:[我现在只想睡觉。]
陆清禾:[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