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了解什么？”他问。

“你是从哪座山里走出来的，有念过九年义务教育吗？”霍闲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问。

霍垣：“！！！！！！”

我……日。

他艰难的回：“大凉山，没念过，不过我识字，也自学了很多。”感谢管理局给他走后门弄到的身份证，起码上面有个家庭住址，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编座山出来。

“唔……”霍闲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霍垣心里更慌，面上努力端着：“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那就不用了。”霍闲说。

霍垣稍稍松一口气，但未完全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霍闲有多难缠。

果不其然，霍闲又问：“你来燕城多久了？住哪里？目前生活来源是什么？”

霍垣：“……”

霍垣：“……”MD好难回答啊！

他好后悔，为什么不再耗点积分让管理局跟法则商量给他弄一套完整的身份，现在这让他怎么圆？他一个凭空多出来的“外星人”该怎么说自己是如何出现的？以霍闲的性格，转过身一定会去调查验证他所说，所以编他都没法编，一查就能查出真相。

“好吧，我了解了。”霍闲见他久久不答又自顾自说，被垂下眼帘遮挡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霍垣：“什么？”你了解什么了，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要来一块蛋糕吗？”霍闲跳了话题。

霍垣：“……”

他好心累啊啊啊啊啊！

“……要。”

甜食能够让人开心，他现在急需让自己精神起来的食物来抚慰受伤的心灵。

霍闲给他点了一块提拉米苏和一份水果拼盘，而他也没矫情，拿着小银勺吃得幸福又满足，动作虽快却很优雅，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山里出来的？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点些其他？”霍闲喝着咖啡安静地看他将蛋糕和水果吃完，阴郁的小表情也终于转晴，才再次开口。

霍垣的食量并不小，有先前的盒饭打底再加一块蛋糕和水果，倒也饱了七八分，霍闲的饮食一直很健康，也带着他不会往撑的方向吃，所以没再要其他。

“你要考虑多久？”他认真问，他得知道霍闲需要多久考虑的时间，毕竟他也不可能和之前的世界一样黏在他身边。

霍闲问他：“你下午有事吗？”

下午他还得去找份临时工作，不然今晚得睡大街。

至于跟霍闲回家让他收留？想也不可能，霍闲现在对他的怀疑指数不知多高，肯定不会把他往家领。

“嗯，得去工作。”他含糊回答。

“工作的地方不能带手机？”霍闲问。

霍垣死鱼眼看着他，脸上就差写上“求求你，别问了”六个字。

“我还想多了解你一些，不过既然你下午有工作，我们不妨加个微信或电话？”霍闲似乎没读懂他的表情，拿出手机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