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出门的霍垣正和霍闲感慨的湘江这块是真的普通人和富人的区别甚大,普通人一家蜗居在二三十平的屋子里,而富豪能在半山有价值几十亿十几个佣人的大别墅,冷不丁的听到一声鸣笛,与之一道的还有跑车的引擎和轻浮的口哨声。
车子在宽敞的院子打了个转,十分潇洒的停在霍闲二人面前,紧接着是一张长得还算不错但一脸轻浮的年轻脸庞,张口就是:“长发美人啊,跟了我怎么样,绝对比我老子腰力好。”
完成任务走出来的褚彦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突,跟在他后面一直揉手的林绍也微微蹙眉,虽然周先生的意思是晾着特管处派来的人,可对方毕竟是公职人员。
“跟你?怕你没这个命。”霍闲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牵着霍垣离开。
经过青年身边时眼神冰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宛如是看一个死人。
然而这青年,也就会周先生家的二公子全然不在意两人的态度,反而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没事,我命硬,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过来,我的床随时为你们铺好。”
“霍、霍先生……”褚彦战战兢兢,完全不敢去看霍闲的表情,只能偷偷从后视镜中瞄一眼。
霍闲扯了扯嘴角,徐徐道:“放心吧,无特殊情况我不杀人。”
不杀人,但是他有千百种方式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褚彦更加害怕了,可他不敢多嘴,更不敢让霍闲打消念头,至于为什么那么肯定的霍闲起了念头,佛曰:不可说。
当天夜里,周二公子就发了疯。不过这事褚彦是七天后才知道,因为七天后请遍湘江大师却无一位大师看出周二公子情况的周先生求上了门。
说好听点是求,说难听点,是威胁。
……
望着两鬓虽已生花发,相貌儒雅的男人,霍闲慢条斯理的开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周先生,周茂然面色微微一沉,他压低声音道:“年轻人,性子太犟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以后会不会吃苦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令公子近来会吃不少苦头。”霍闲面上含笑,笑容不达眼底。
闻言与周茂然一同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道:“特管处隶属国家,你们此举乃违纪,知法犯法,若举报上去,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他这么说,霍闲笑容反而更深,他放松姿态靠在沙发上,不疾不徐问:“你们有证据吗?”
老者一噎,他们没有证据,不仅没有证据,而且湘江玄学圈子里的几位大师周茂然都请了,别说解他二儿子中的邪,就是连怎么中邪是不是中邪都一筹莫展,完全摸不着头绪。后来还是一位精通卜算的大师卜了一挂,大概得出周二公子是得罪了人,且给出了一个大致方位,林绍听到后就想起了褚彦给的酒店。除此之外,他也想到二公子调戏霍闲后霍闲所说那一句话。
周茂然那张儒雅的脸上闪过一抹冷色,刚想开口,却看到忽然看向他的霍闲眼底有一抹红光掠过,他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但紧随而来的,却是一股难言的心悸。
霍闲唇角微勾,淡声下逐客令:“没什么事就请吧。”
周茂然刚想开口,那边林绍的手机响起,一般重要场合手机静音是礼貌,但也有一些特殊电话需要特殊对待,比如现在。
介于目前形势有些僵,林绍还是挂了电话,那头的人也知道他的习惯,如果掐了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于是迅速转为发短信给他。
待看过短信后林绍表情微微一变,俯身在周茂然耳畔小声活了几句,随后周茂然的脸色也变了。
他“嚯”的一声站起来,双眸冷冷盯着霍闲,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周茂然即将走出房间时,霍闲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周茂然突地打了一个激灵,但没回头,而是迈开大步走出房间,他周茂然从来就是靠自己才走到今天,玄学大师,他不信以他周家的财力地位会解决不了儿子身上的异况。
人走后,霍垣就问霍闲:“霍闲,你怎么说那句话?我看姓周的为人精明是精明,但他福泽绵长,应该不是坏人。”他也是会看相的,周茂然的面相就很不错。
褚彦也竖起耳朵等待霍闲的回答。
霍闲慢悠悠道:“他面相尚可,他那儿子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所以霍先生您说的不是不报是指那位周二公子?”褚彦大着胆子问。
霍闲耸耸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