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昨晚是他生日而且他喝醉了,不然老爹要抄起鸡毛掸子揍他了。
“都怪你!”简辞理不直气也壮, “要不你胃疼还没带药, 我才不冒险翻墙呢,让我爸打你去吧!”
祁修景依旧还是笑。
简辞已饿的饥肠辘辘,但介于前一夜刚喝醉, 他被剥夺了吃红烧肉肘子砂锅麻辣鸡等的权利, 只能可怜巴巴吃着清淡的海鲜面。
祁修景已经吃过午饭了, 依旧陪着简辞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吃。
简辞边捞着鱼肉和虾仁边, :“所以我猫儿子浑身是什么颜色啊?家里没有染色剂啊。”
比起关心狗男人满脸的痕迹,他更关心自己的宝贝猫猫。
祁修景顶着错误重在脸上的草莓, 无奈道:“有人昨晚连剥三个火龙果榨汁, 边染边喊要让糯米糕和它爸爸染个父子色系。”
简辞:“…………?”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缝, 忽然发觉好像确实仍旧有些没洗干净的粉。
“狗男人!那你也不拦着我点, 你看糯米糕多可怜啊, 小白猫都成了小花猫了!”
祁修景如实回答:“挺好看的。”
简辞于是也转头看了一眼正没心没肺玩着猫玩具的□□色相间毛绒团子,好像还真挺好看。
“但是……等等, 你怎么知道他挺好的?你看见了?”
祁修景瞳孔不易觉察缩了一下, 停顿半秒后面不改色回答:“佣人说的。”
简辞将信将疑, 但方才下楼时,的确也遇到一个佣人夸赞糯米团好看,倒也有可能。
但他停顿了片刻,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怎么这么干干净净没染色,昨晚是谁给我洗的澡?”
祁修景抿唇。
这种要看光简辞全身的事,总不能说是佣人洗的。
昨晚他亲自动手把乱扑腾的粉红染色简小辞脱光,扔进浴缸仔细清洗干净在捞出烘干裹进被窝的。
这复杂的工序是瞎子做不到的。
祁修景面无表情平静回答:“后来你嫌果汁在身上黏的难受,自己放水洗掉了。”
简辞迟疑“哦”了一声,一些直觉还是让他莫名觉得有点怀疑。
其实他怀疑的不仅是这事,而是祁修景明明看不到,为什么平时总爱坐在书房里,要是自己暂时瞎了,那肯定是躺着歪着无所事事的玩。
总比不舒服的坐在桌前好。
而且这家伙还总有习惯性抬腕看表的动作。
简辞平时习惯手机看时间,但祁修景对手机的依赖很弱,更喜欢看表,他自己解释说是下意识动作习惯了。
倒也……有可能?
眼看着小花猫再次兴奋猛冲过来,简辞一把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抱在怀里,算了不想了,先给它洗澡要紧。
十有八九的猫猫都是不喜欢洗澡的,好在糯米糕只是喵喵喵的个不停的扑腾水,没有做出伸爪子行凶的事。
但它扑腾的过程就像个滑不留手的小泥鳅,简辞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把它四爪按住了。
猫猫幼崽沐浴露被佣人放在稍远的架子上,大概是怕祁某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用错。
简辞起身费力伸手去够,心想用错就用错,洗猫和洗狗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