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也该谈恋爱了吧,毕竟等到了读研,谁还有时间考虑恋爱的事情?
到时候不是给老板(导师)打工就是给导师(老板)打工,基本上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时间。
徐天阳拍了拍许鹤的胃,“睡着了?已经拍完了。”
许鹤游魂一样拽着核磁共振床边上的把手挪回轮椅。
“有点小损伤,贴咱们中医的膏药就能好,最近一个月不要搬动重物,好好修养一下,贴膏药三天之后就能恢复走路了。”柏函对着片子道,“没什么大问题,养一养就能好。”
许鹤拿着柏函开的处方,对着上面鬼一样的字满脑袋问号,“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药?”
“哦,你不用知道的很清楚,拍张照片发给柏树,让他给你找药就行。”
柏函一边说一边将许鹤推出了诊疗室,将轮椅的把手送到了傅应飞手里,把之前跟许鹤说过的话又和傅应飞交代了一遍。
傅应飞连连点头,尽职尽责地拿起处方拍照,将照片发送给了远在华国的柏树。
两人回到运动员公寓,傅应飞站在浴室门口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许鹤,又转头看向浴室,“要帮忙吗?”
许鹤:?
什么?帮什么忙?
“不用,我可以自己洗……”
他只是有一点小损伤,不是瘫痪了。
傅应飞轻轻抿住唇,低下头,看上去有点失落。
许鹤:……
失落也不行!
他站起身,丢下轮椅,走向浴室,在温暖的热水下冲去一天的疲惫。
傅应飞紧随其后。
这场和巴西之间的比赛消耗了他们太多精力,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两人在意超磨炼出了相当充沛的体力条。
许鹤躺到床上之后没能当场“昏厥”,身体已经相当困倦了,但是大脑却异常活跃。
白天在赛场上出现过的情况一一在脑海中回放。
秦昌用力的跳跃,陈明昊满地打滚,陈明乐在前两局时红着眼睛拦球的样子,卢哲和于明安发球的样子,还有最后傅应飞跳起扣球的模样。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印刷最清晰的照片,一帧一帧在脑海中回放。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运动员公寓的天花板,室外灯透过恍惚在天花板上留下一点光晕,让房间变得没那么黑。
他应该上不了决赛的赛场了,徐教练不会再让他和秦昌上场,剩下的十个人根本不可能打赢意大利。
明天,是注定失败的决赛。
虽然当他们决定和巴西拼命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放弃了决赛,这是他们所有人的选择,但不甘心还是细细密密啃噬着心脏,令人难以入睡。
“傅应飞。”他用气音喊,“睡了吗?”
身侧的小床传来翻身的声音,“怎么了?腰痛?”
“没有。”许鹤说完这句便沉默下来。
傅应飞等了一会儿,掀开被子站起来,走到许鹤身边,“饿了?”
“也没有。”许鹤伸出手,在黑暗里精准地握住了傅应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