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网稍微远一点。”傅应飞伸开双臂,比了70厘米左右的长度,“这么远,贴着网传的话我根本没有调整空间。”
楚锦岩当即一抹额头,“那我要贴近球网的高传球你能给我吗?你传得不也没有许鹤准?”
邹月行举着手做和事佬,“好了好了,我来传好了,咱们也不是固定人员传球的,这个阵容打得就是灵活性嘛。”
邹月行长得老老实实,但偏偏身上带着一股“杀过生”才会有的煞气。
小伙子手上有好几只猪仔的命,在队里说话还挺有分量。
毕竟国家队大食堂的猪也是邹月行的爹养的,大家以后吃的红烧肉还要从邹月行家里割。
傅应飞和楚锦岩在邹月行的安抚下表面和睦起来。
但好景不长,芬兰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面对一只抽了风的华国队。
人人不是二传,但人人都是二传。
不想接别人传来的“坏球”怎么办?
当然是让一传直接打高点,然后二次球进攻了!
于是队里的陈明昊从自由人变成了后排二传,除了不能插上上手传球以外,他的职责和真正的二传几乎没有区别,把许鹤和徐天阳看得直叹气。
“这个阵容不是这么打得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徐天阳看向记分牌,18:23,华国队落后五分,“暂停,许鹤去喊。”
柏函看了徐天阳一眼,轻哼一声,“养了个许鹤之后看把你懒的。”
徐天阳:“羡慕啊?你也养呗,许鹤也学了运动医学,你好好养,以后他在队医的位置干战术教练的活,到时候咱们华国队从教练到队医到数据分析,单拿出来一个都是国家队总教练的水平。多好啊,哪个国家看了不流口水?说不定国际排联会为这种情况再出一条新规则。”
柏函侧目,“什么?”
“队医不允许当教练。”徐天阳说着,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哈哈哈。”
这边落后的华国队教练在插科打诨,那边领先五分的芬兰教练神色凝重。
【怎么感觉这一局咱们队员没认真打。】
【也不能说是没认真打吧……打肯定是认真打了,但是这个新体系明显还不成熟,芬兰比较弱,咱们大比分输了没什么事,如果打满五局,我们还是可以至少拿下两分积分的。】
【这两分拿到就行了,哪怕输,咱们的积分位也稳在前三,这种长线的积分赛和奥运会那种积分小组赛不一样,这种积分赛场数太多了,所以是可以用来试新战术的,大家不要慌。】
【只要记住一个真理,小许队昏昏欲睡,华国队一路猛飞。】
【是的,只要小许队坐在场边困得睁不开眼睛,咱们肯定还没到输了就得回家那时候。】
【徐教练都懒得站起来叫暂停,还是许鹤去叫的,这师徒两个真是……某些时候懒得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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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跟裁判申请暂停之后,华国队的队员们一步一挪地下场,本以为走到徐天阳面前会被狠狠责备,却没想到却只听到了教练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没有了二传就不中用了吗?打配合,打配合!捡一捡你们的脑子!它长在你们自己的脖子上,不是坐在我边上!”
说到坐在边上的时候,徐天阳指向了许鹤。
许鹤缓缓坐直,双手放在膝盖,满脸懵懂无辜地装傻,“嗯?”
这可不能怪他。
徐天阳:……
还嗯?
“所有人不允许自由人刚刚接球就跳起来打,否则下一局还让你们体会一下没有二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