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澜从那些琳琅满目的刑具里,挑了一件拿在手里观察。他还真会挑,一挑就挑了把打得最疼的皮鞭子。
“剑尊这个好啊!”那弟子走上前来激动道:“此乃大力神鞭,狱中广用之物,一鞭子下去保准皮开肉绽,必见血光!”说着他看向祁喻,看得祁喻惊慌失措,就听他道:“尤其打臀部最好,臀部乃人体最敏感部位,犯人受之,很难不招供。”
张简澜闻言,微挑眉梢,像是解锁了什么新知识:“是这样。”
祁喻:“我……我谢谢你。”
不过好在张简澜并没有丧心病狂要拿鞭子抽他,而是将鞭子放下了,又拿起另一刑具,这次是一根羽毛……
张简澜没能看懂,喃喃出声:“一根羽毛能做什么?”
只听一声惊雷:“问得好啊剑尊!!”
那弟子更激动了,走到一张铁床前隆重介绍道:“一根羽毛的确做不了什么,要配上这能将犯人锁住不能动弹的铁床才能发挥其之巨大妙用!”
“说说。”张简澜有点兴趣。
那弟子拿去另一根羽毛来到祁喻身前,用羽毛扫了扫祁喻的痒痒肉,把祁喻痒得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那弟子收起羽毛道:“此犯人敏感正适用。剑尊只需将他绑至这铁床之上,再将其四肢锁住,用羽毛刮至其敏感部位,他会受不了发笑,笑到直到全身无力,腹部疼痛,忍受不了,自会招供。”
张简澜瞥了祁喻一眼,没说什么。
但祁喻看得害怕。
张简澜将羽毛放下,又拿起一副手铐,在这众多的刑具里,他似乎对这个最感兴趣。
那执法弟子却摇了摇头:“此乃小刑具,用来禁锢双手防止其反抗之用,并无太大用处,剑尊要不再看看别的?”他指向一处尖刺凸起的凳子:“比如我镇狱之宝老虎凳,从目前成功案例来看,没有一个犯人能承受此凳,效果非常之好。”
祁喻:“……”
那执法弟子闻言脸一黑,顺手拿起桌上一球状之物,递给张简澜,球很小,像是塞在什么地方用的。他一本正经道:“剑尊您这犯人满口脏话,我看甚是难驯服。省得他等会受刑之时骂您,弟子建议把这铁球塞入他的口中,压压他这污秽之舌,这般他说不出话来,您耳边也干净。”
祁喻:“……”别说了谢谢你。
那道长眼皮慢慢抬起来,面无表情摆摆手道:“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
那弟子听令而去,走的时候还瞪了祁喻一眼,那个眼神仿佛在说:等下有你好受的!
他离开后狱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张简澜看向祁喻。
祁喻也看他。
那道长放下手中铁球,说道:“你可知吾这些时日找了你多久?”那声音冷冷的,很严肃,听起来还有些生气。
祁喻知道,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这人肯定是把蜀山上翻了个遍,说不定连瓶瓶罐罐和边边角角都没放过。他猜,如果他现在还没找到他,估计他都要把整个蜀山都给拆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承认的,承认属于不打自招,是要坐老虎凳的。
于是他装傻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飞出来玩忘了时间,也忘了跟你说。我要是知道你在找我,肯定第一时间飞回你的剑鞘了。”
如今没了牢房保护,他一点底气都没,之前的嚣张也在此刻化成了心虚。
张简澜的大手如遮云蔽日一般压下来。
吓得祁喻连忙抱住脑袋,以为自己脑浆要迸射了,连忙道:“张简澜你冷静点!!”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残酷对待。
张简澜伸手于墙面,微微一用力,那块地方直接坍塌了一个洞,他道:“此狱房应当荒废已久,很老了。”
随着石土一块块掉落,祁喻总算从洞里面爬了出来,正准备往另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