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话没说完,猛地被人拉起。
陈迹拽着他的手腕,不顾满桌人吃惊的表情,硬是把他拖出包间,往楼下走去。
“……你干什么?”
关雪息人都喝懵了,起身一动,更是头昏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前的世界在打晃,陈迹冰冷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似乎生气了,但不是冲着刚才那些人,而是冲关雪息。
“你就那么喜欢她?”陈迹讥讽地说,“第一轮,你不会答‘不会’吗?第二轮,你随便找个女生打过去应付一下游戏不行?你演情圣给谁看呢?”
“……”
关雪息每个字都听懂了,但这些字连成句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酒精把聪明的他变成了傻瓜。
夜风幽凉,关雪息站都站不稳,一阵风过,他便摔到陈迹身上,直不起腰了。
陈迹不得不抱住他,脸是冷的,怀抱是热的,关雪息本能地往更深处钻,喃喃道:“我要回家。”
陈迹抱着他没动。
关雪息下命令:“你送我回家,听到没?”
“你家在哪儿?”
“你不是知道么?跟了我那么多次还没记住?”
“……”
陈迹沉默了一下,问:“楼号?”
关雪息在他耳边念了几个数字。
陈迹道:“你喝成这样,回家不会挨打?”
关雪息趴在陈迹的肩膀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潜意识里似乎知道自己需要人照顾,搂着陈迹的腰,邀请道:“我妈不在家,你来陪我睡。”
第25章 深深地吻
陈迹带关雪息离开的时候,傅洋追了出来。
这时他们已经上车了,隔窗一望,傅洋被远远地甩在车后,眨眼间没影了。
出租车上应国庆节的景,播放着喜气洋洋的《好运来》,醉意熏然的关雪息嫌难听,指挥司机:“叔叔,换一首。”
司机大叔是个自来熟,见状乐了:“你小子,成年了没?喝这么多酒不怕你爸揍你。”
关雪息道:“我爸死了。”
司机被他唬得一愣,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人家伤心。关雪息却得意一笑:“骗你的。”
陈迹:“……”
或许这是个笑话,但陈迹和司机都没笑出来,只有关雪息陶醉于自己那惊人的幽默感,笑了半分钟。
陈迹怎么也没想到,喝醉的关雪息竟然是这副模样。怎么说呢?活泼过头。
不过不奇怪,哪有醉酒者还能保持和平时一样的端庄自矜,他这样已经算酒品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