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给他许诺:“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我都见你哦。”
“好。”
陈迹终于肯睡觉了。
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关雪息离开时也有些恋恋不舍,和陈迹在门口亲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可走出几步一回头,陈迹又在后头跟着他,直到把他送上车,他们才算是真正地分开了。
回家后免不了又被何韵女士盘问半天,关雪息编了一通瞎话糊弄过去,回自己房间写寒假作业。
接下来的十多天,他和陈迹天天见面,像是被胶水粘在一块儿了,谁也不舍得离开对方。
他们有时看电影,有时打游戏,但多数时间是一起写作业、预习下学期的课程。
陈迹还做了寒假兼职,在一家网咖帮客人点单送酒水饮料零食之类的,也帮忙处理机器问题,还给人游戏代打。
陈迹说,他骗老板他二十岁了,是大学生兼职,老板竟然也信。
也可能是心知肚明,不揭穿。
这个兼职的活儿听着不累,但其实忙起来也不轻松。
关雪息陪了两回,看他忙前忙后有些心疼,就问他:“有这么缺钱吗?要不算了。”
陈迹犹豫了一下,坦白说:“我想多攒点钱,给你买生日礼物。”
“……”
他不说关雪息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陈迹是一月八号,他是一月二十一号。
但关雪息自己不记得,有的是人帮他记。
二十一号还没到,他就收到了好多问他生日怎么过的消息。
以宋明利和杨逸然为首,同学一个都落不下。
傅洋也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抱怨:“校草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连个人影儿都抓不着。听说天天和陈迹黏在一块儿?真的假的?”
“……”
这八成是宋明利传出去的,上回宋明利约他吃饭,追问他在哪里,关雪息说自己在陈迹家写作业,走不开。
关雪息有意隐瞒:“什么叫黏在一块儿?我俩不是在学习么……”
傅洋却道:“我知道,你们学霸真恐怖,寒假也不休息。”
紧接着又委屈道:“虽然我不是学霸,不能陪你写作业,但你也不能太忽视我啊,约你打球你一次都不来,什么意思啊,小关哥哥?只有陈迹是你好朋友,我们都请不动你啦?”
“别演。”关雪息回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约我打球了?”
傅洋哽了下:“靠,敢情我约了你三次,你一次都没看见?关雪息,杨哥说得对,你心里现在只有陈迹,早就没我们了。”
关雪息:“……”
这是实话。
关雪息被戳中心虚处,反思了一下。他最近的确有点过分,谈起恋爱就不顾朋友了,太重色轻友,不好。
关雪息轻咳一声:“别乱讲,我生日请你们吃饭,到时候来啊。”
“那当然,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傅洋说,“我家这边有一家新开的KTV,我有优惠卡,要不要来玩?”
“行,你回头把地址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