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动手,手碰到章言的中年男人,就被蓝因踹倒在地。两个合围刘樊的下人,蓝因扯住他们的衣领,将人扔了出去。
蓝因一边算着自己的刑期,一边不留情地把这些人踹出去丢出去。
等所有前来找茬的人七倒八歪躺在地上,蓝因给自己算出了一个长达千年的有期徒刑,真的是罪过罪过。
一旁用手捂着头,想要一会儿少挨些打的青砚见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章夫郎真是个猛人。然后又看向一边不动如风的章公子,敢娶章夫郎的章公子也是不普通人。
他家公子自不量力的提出和章公子比试,青砚觉得他已经看到结果了。
紧紧抱着小侄子躲在一旁的章忠从哥夫带给他的冲击中回过神,他终于知道这些年堂哥不敢拈花惹草的原因了。哥夫这么厉害,除非不要命了,才惹他不高兴。
“曜儿,你爹爹真厉害。”
章曜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他爹爹很厉害。虽然今天第一次见到爹爹打人,但上次爹爹打老虎打狼的时候,他是在场的。
场面比这次好看多了。
“曜儿,你以后一定要听话呀。”他担心小侄子调皮捣蛋被没控制好力气的哥夫一指头按死。
“曜儿很听话。”章曜不满地看向章忠。他一直都很听话,父亲和爹爹经常夸他乖。
“是是是,曜儿听话。”章忠也不和小侄子争辩。他突然知道,上次哥夫让小侄子保护他,小侄子为什么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么厉害的爹爹,根本不需要小侄子保护吧。
章忠正这样想,连蓝因又在庆幸自己免除了多少牢狱之灾时,五城兵马司巡逻的士兵来到现场,要以当街寻衅斗殴的罪名逮捕他们。
“差爷,误会,这是误会。因为这群歹人想要带走我的朋友,我们这才还手的。谁知道他们这么菜,出来做坏事,也来几个健壮的,被我朋友夫郎轻轻一推,就躺倒了。”刘樊心理素质强大,将蓝因打人的过程轻描淡写带过。
“是这样吗?”为首的巡逻小头目狐疑地看向他们,又让手下去问倒在地上的人。
之前带头的中年男人伤在腿上,靠着双手爬坐了起来,自以为纡尊降贵的在询问的士兵耳边耳语了几句,士兵又来到小头目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刘樊青砚章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章言蓝因听力强大,听到中年男人说自己出自丞相府,让巡逻士兵把他们关到大牢里。
手下不知道怎么办,请示头目。头目的样子明显害怕得罪丞相府。手下禀告完,就让手下人把章言他们带走。
蓝因见人如此不讲理,将前来捉他的士兵薅玉米一样拔起摔到地上。
士兵当即捂着肚子叫腿断了。
头目当即大怒,拔出身上的佩刀,指着蓝因道,“袭击官差,罪加一等。不论生死,给我拿下。”
“且慢,我和刘樊乃本次的新科贡士,已获得四月初参加殿试的资格,是天子门生。尔等不问缘由捉拿预备进士,未来的朝廷命官,将朝廷法度放在哪里,将当今皇上放在哪里。”章言大声制止道。
头目和手下的士兵犹豫了。
丞相府他们得罪不起,科举正在举行,私自捉拿新愈方宴科进士的罪名他们也承担不起。
“科举为国取士,是国之大事,你们未经上官、未经礼部、未经皇上同意,捉拿应试的学子,是想要造反吗?”刘樊继续给兵马司的人施加压力。
“我等从没这样想过,你可不要给人乱扣帽子。”头目身后的一个手下忍不住跳出来道。
章言和刘樊看向头目等着他表态,蓝因警惕地防备着他。只要他有伤害雄主的举动,蓝因就要和他拼命。
头目咬牙,“我等自然没有资格捉拿两位进士老爷,只是这个黑哥儿袭击官差,本就是大罪,若是轻轻放过了,我们兄弟的颜面何存。”
“这是我夫郎,他犯了错全赖我教导不严,后果也该由我承担。若一定抓个人差爷才觉得能交差,那就抓我吧。”
“相公。”蓝因感动地看向章言,“你不要担心我,让他们捉我吧。”
章言看了蓝因一眼,让他不要说话。
头目看着夫夫情深的两个人,牙咬的更深,要是能抓章言他们早就把人抓走了,谁还和他们在这里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