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和青砚都这么说,蓝因也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大事。
是来的这些人不中用,外强中干,所以他才像打地鼠一样赢的这么轻松 。不过他虽然没费什么心力,一棍棍的打人,打了几千棍也是累的很。
为了以防万一,蓝因又一个个去给捆绑好的人卸肩膀,看着谁的状态好再补上一脚或一棍子。尤其是刚刚想往小曜儿屋里冲的,真的惹怒蓝因了,他把那些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的,定要让他们尝尝骨头一点点碎了的滋味。
蓝因去忙了,刘樊对章言道,“章兄,可要我帮你写状纸。”
“多谢刘兄好意,此事甚至朝中大臣,刘兄莫要牵扯过深的好。”刘樊好心愿意帮忙,章言却不能这么接受。
他要状告的是五城兵马司和丞相府,文臣武将一起得罪,仕途可谓渺茫。章言能够不在意自己的前途自己却不想连累他人。
“章兄小看我刘樊,我岂是胆小怕事的人。”
青砚打算歇息一下,正好听到他家公子这句话 ,他很想回答说是,刚刚躲在房间里,公子的表现也就比他好一些。但想到自家公子是主子,默默把话咽下去。
“咱们一同进京比邻而居,在外人眼里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人可不会因为我掺和的少一些就对我手下留情。”刘樊道。
“何况章兄,你我年强力壮,称一时俊才不为过。总不会活不过几个老朽。几年不如意罢了,不会一直如此。”刘樊自信自己年轻有为能够熬死丞相。
但凡死在权位上的丞相,死后派系少有没被清算的,那时候他们再出头也是正当壮年。
章言默默和刘樊讨论起状纸怎么写。
为首的丞相府二管家听到几人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他之前和兵马司的田校尉正要对手下人发号施令,突然像是鬼上身一样动不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站着等挨打。手下无人指挥,准备的十只弓箭没有用上,这才没有打过那个怪力哥儿。
根本不是地方小施展不开的缘故。
突然动不了了,二管家觉得章家人很邪性,后悔不该招惹他们。岚夫人只让他们把那个章贡士请去交谈,迫他休夫求娶玉竹少爷。他因为白天被那个哥儿打丢了面子,想要找回场子,这才仗着丞相的名义逼迫白天兵马司巡逻头目召集人手晚上和他们一起来拿人。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章贡士这种小地方来的人,能娶到丞相府的哥儿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即使伤到了他的夫郎和儿子,二管家谅也他不敢有怨言。
没想到他们带了一百个人来都没能把人拿下,那个章贡士更是打算去挝登闻鼓。若是他真的去了,事情闹大了,岚夫人不一定会让丞相保下他。
想到这里,二管家想开口威胁章言他们,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还是开不了口,心里的惶恐害怕越来越大,脸上的汗如同珠子一样留下来。
他觉得这次他要完了。
二管家和那些兵马司士兵的想法没人在乎,宵禁一过,章言和蓝因就牵着这一百个人,前往朝堂之外敲登闻鼓。
不考虑那些人是被捆绑着的,百多人一起赶路,增加了几分气势。有不想配合的,蓝因把人铲到在地拖着走,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他们留。
章忠和崽崽留在家中,刘樊和青砚就跟在章言蓝因后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正好在大小朝会中间,朝廷没有上朝。等章言敲响登闻鼓时,并没有官员及时出来受理他的案件。
但是他们夫夫绑着一串人招摇过市,其中有人穿着五城兵马司的衣服,还有丞相府的下人,事情发酵时就传了出来。
宫中的皇帝听到鼓声起了身,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有百姓挝登闻鼓,立刻派心腹去查看情况。
朝中大臣接到消息的不多。
管理登闻鼓的小主事满头大汗仓促跑来,看到登闻鼓前的架势,自己就先腿软了三分。可恨上官还没有到衙门,他一个小人物被推了出来。小主事努力拖延时间等更大的官来,百姓敲登闻鼓是要受过仗刑案件才会受理,他决定先打人。
到了打谁的时候,蓝因和章言都抢着打自己。章言敲响了登闻鼓觉得自然是打他,但蓝因怎么能接受雄主在自己面前受刑,一心想要代替章言。
两人争执不下,小主事也不着急,等着他们夫夫给结果。过了许久,等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出现,小主事有了主心骨。
“你两人速速决定打谁,否则两人一起打。”
“你退开,我来。”章言命令似的让蓝因让开,蓝因含着泪水放开了雄主的手,章言一边受杖刑,蓝因一边看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