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欺负雄虫”,只要有理有据站得住脚,都不用坐牢。没有那群雄虫保护协会的人拿着各种条款来制裁,蓝因简直放飞了。
詹县丞在此期间,偷偷看了他们这位县令夫郎好几眼,还偷偷观察了下章言的神情。县令大人并没有因为县令夫郎对自卫队的人发难而不悦,反而十分纵容。
这两人明明不相配,感情竟是如此好吗?连县令夫郎插手他的事情,章县令都不生气。
武县尉则是被蓝因追问的不耐烦了。
这些读书人真是不干不脆,自己什么都不说,拿夫郎当枪。
“县令夫郎是个哥儿,不懂自卫队打海盗的事情。老武在和县令大人商谈正事,县令夫郎如果有疑问请私下再询问大人吧,不要打扰我们。”
“大人,你相信兄弟们,咱们当过一次孬种绝不会再当第二次。”
“兄弟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大人和县令夫郎相信,大人你给句话吧。”武县尉直视章言。
污点之所以是污点,是因为非常难以消除。
带了血的污点,章言也不能替人原谅。
让虫保镖出了半天头的章县令终于开口了,“夫郎所言,亦是本官日夜忧心的,米北百姓良善却遭海盗欺凌,士兵本该保护家乡却没有血性,让父老任人宰割。武县尉空口无凭地说他们改了,本官实在难以置信。老话说,说得好不如做得好,自卫队成员只有拿出功绩恐怕才能再次取信米北百姓和县衙,才能让本官和县令夫郎信服。”
武县尉不习惯章言这种说话方式。
不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真本事吗。他也正想给他们的章县令来个下马威呢。不让他知道一下厉害,真以为做到了县令的位置就能在米北称王称霸,不把他老武,还有他们自卫队放在眼里。
“大人的担心老武知道,不如让兄弟们给大人比划比划,让大人见见我们这几个月训练的结果。”武县尉道。
“可。”章言允许。
在武县尉的命令下,两百人散开。
一部分在演武场上两两比划,打斗看上去倒是挺激烈,另一部分去取弓箭、靶子表演射箭。
章言和蓝因认真地看着他们演练,纯粹把这些当消遣了。在退役军雌眼中,这些人破绽百出,跟小雌虫互相打架似的,没一个值得夸赞的。
章言则是觉得这些人还算听话,练得尚可。可惜听的不是他的话,大部分还都有逃兵经历,不可信不可用。让章县令十分心疼养这些废物的银子。
章县令的俸禄被家小瓜分完了,除了以前存的些私房钱,再不见进账。再看着衙门账目上,每个月支付给这些人的薪酬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冤大头。
章言和蓝因无视武县尉那些自夸的话,百无聊赖的看着。突然之间一支利箭从演武场的一个方向朝章县令飞来。
台上的章言、蓝因、詹县丞、武县尉也都看到这支箭。
詹县丞惊慌的站了起来,大声喊着,“保护大人!”
章言和蓝因都没有动,蓝因根据经验判断,这根箭根本射不到相公身上,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不需要他来处理。章县令很相信自己的虫保镖,他相信虫保镖并不希望青年守寡,虫保镖最近很喜欢从他手里扣零花钱,要是他没了可没有人给虫保镖小钱钱了。
而且,就算虫保镖不可信,章县令也是有自己的眼力。
这支箭在章言身前半步远的地方掉落。
章言和蓝因面不改色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支箭。
詹县丞惊出了一身冷汗。见县令夫夫纹丝不动,毫发无伤,提起的心才放下来。打算让章言夫夫先离开这里,章言蓝因制止了他。
这个时候走,这些自卫队的人说不定还以为章县令怕了他们了呢。
武县尉赶紧跪下给章言请罪,“是下官的不是,险些让大人遇险。谁干的,还不快滚过来给大人请罪。若是不出来,让老子查出来了,有你好看。”
演武场上的自卫队成员在箭落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听到老大让他们把人交出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人,这箭是小人的。”一个身体精壮,肤色铜黄,一头短发自然卷曲垂落颈间的青年从射箭区域前来和章言请罪。
这个青年上身着短褂,下身一条到膝盖的藏青色短裤,一只手拿着弓箭,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细长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