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小海那队人的惨状,众人心中戚戚。太倒霉,竟然是县令夫郎亲自动的手,不用想都知道滋味非常酸爽。
比起挨打,罚月钱好像好多了。
在孙小海那队人身上找到优越感,大家又恢复了谈兴,有人瞧着没被罚钱的李大志有些不顺眼,“李大志,兄弟们最少也被罚了一两文,就你没罚钱。”
“你们也没被县令夫郎踢断肋骨过。”李大志冷冷地道。
众人的记忆又回到了第一次见章扣扣和县令夫郎时的情形,李大志差点把箭射到县令大人身上,和县令夫郎比武时,县令夫郎一脚把他们踹出三米远吐了血,当时就医时还说伤到了肺腑。
“你该庆幸当时捡回了条命,老大说县令夫郎的本事应该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厉害。”
“你不说我也知道。”
李大志能感觉的出来,县令夫郎踢他的那一脚十分随意,根本没用什么力,但还是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连第二次水上比试都没能参加。大家都说县令夫郎是为了替县令报仇才对他下这么狠的手,只有他觉得,县令夫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箭术,他引以为傲的本事,在县令和县令夫郎眼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让李大志十分烦闷。
因为这些日子要防备海盗,自卫队的巡逻任务繁重,和县令夫郎的比试被无限期延后。这是自卫队自章县令上任后最大的喜事。
虽然在巡逻时开小差、犯错被抓了会扣钱。但是一次就一两文,总比去挨县令夫郎的打,被打一次还要扣一百文月钱来的强。
巡逻队的人心里都有一笔账。
为了不回去比试,巡逻的时候十分认真,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回去了倒头就睡。他们觉得他们这么识趣章扣扣见到也应该不好意思再让他夫郎打他们了。
武县尉见平日懒懒散散的下属,因为惧怕县令夫郎巡逻时如此卖力,心里越发不满。
因为蓝因频繁出现在巡逻队周围,县城的人开始认识只在传言中的县令夫郎。蓝因的几个迷弟几次想要守株待兔见见他,次次都扑空,但他们的热情一直都没有消减。觉得理应如此,县令夫郎如果能轻易被他们遇到,就不是县令夫郎了。
葛家的小哥儿大早上在菜市场拦住了买菜的章忠。
“章家兄长,你还记得我吗?”
“老葛的小哥儿?”章忠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道。
“就是我呀 ,章家兄长好记性。”
“谈不上好记性,只是对你爹印象深刻。”老葛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本地人,当时在老葛的介绍下,他们买了许多米北县的特产,到现在还没有吃完。那天和老葛分别时,正好碰到这个小哥儿来给父亲和哥哥送饭,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天老葛怎么不在。”
“海里死了人,县衙加强了巡逻。这些天阿爹和阿兄都没能出海,没有鱼卖就不来了,我来这里是等章家兄长你的。”
章忠一惊,“等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妻子的人。我的妻子非常贤惠漂亮,我没打算做对不起他的事。”
“章家兄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葛水鹭有些不好意思,“章家兄长,那天和你一起的就是县令大人和县令夫郎吗?”
章忠警觉,“你怎么知道的。”
“海边死人那天,我听到消息也去了,远远的看到你一眼。这才知道和我阿爹有说有笑的章举人就是章县令。”
“你这个小哥儿可真大胆,连死人都不怕。其实我们也不算骗你们,那时我堂哥刚来你们这儿,想微服私访调查一下民情,要是告诉你们他是县太爷不就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我知道。”葛水鹭点头,“大家都怕官老爷,要是知道章举人就是章县令,肯定什么都不会对他说的。”
“你是想见我堂哥?”
“不不不,我想见的是县令夫郎,县令夫郎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把自卫队那两百个臭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前两天怀宁县那边去京城赶考的举人老爷回来了,他和人说县令夫郎为了保护县令绑了一个百人串成串去敲登闻鼓,让皇上处置了丞相大人的哥儿,我想和县令夫郎学本事,将来保卫家人。”
章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还有听说了他哥夫的事迹不觉得害怕,想和他哥夫学习的,真是好志气,不愧是敢去看死人的哥儿。不过,他可没有胆子给他哥夫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