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从继任起除了追杀叛逃者就没离开过村子,怎么突然跑到木叶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师承和出身,好像一夜之间这个人就在雾隐村身居高位,先是成了四代目水影的特使,后来又做了五代目。让这种完全摸不清底细的家伙来领导村子,雾隐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儿毕竟是血雾之里,脑子不正常的人多得是……而且我从前还听到传闻,说他连水之国的大名都控制了,所以上位才这么顺利。”
“我记得这届中忍考试没有雾隐村的考生吧?而且木叶不是只邀请了风影吗?”
“难道是看木叶新换了火影,正是好欺负的时候,跑过来立下马威了……”
嗡嗡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灌进卡卡西的耳朵里。银发火影不动声色,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一边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
传闻五代目水影鸢掌握着一种神秘的空间忍术,可以无视任何封锁,在各地自由穿梭。木叶的结界常年运转,最近又加大了巡逻力度,想突破层层防线绝非易事。这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会场,并且在两名影的身旁突然出现,能力与胆量都非同小可,再考虑到鸢素来恐怖的手段名声,只怕天下还没什么人愿意冒险去假扮他。
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棘手了。
忍村之间本质是竞争关系,每个村子又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轻易不肯示与外人。因此,即使是像中忍考试、或风影来访这样的外交往来,其规模与人员配置也都有极其严格的限制,绝不可越界。擅自闯入别国忍村,其行为便等同于侵略,严重时甚至可以挑起战争。
但当这个闯入者是一国之影的时候,这件事却又不能简单粗暴地以逮捕或驱逐的方式处理了。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忍村的脸面与尊严,攻击他本身就相当于对忍村宣战。木叶眼下正值外忧内患之际,实在不适合再多招惹是非。
“水影有心加强雾隐与别国的交流,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惜方式令人无法苟同。”他淡淡说道,手臂自然下垂,指尖搭在腿上装有飞雷神苦无的忍具袋旁。“未受邀请、也不经允许就自己找上门来,这不是正常的为客之道。”
“那可真是抱歉。”鸢毫无愧疚地回答,“下次我会记得的。”
在一旁听着的天藏竭力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天藏。”火影点了他的名字。棕发暗部连忙端正表情,低声应“是”。他结了几个印,双手合掌十指交扣,喝道:“木遁!”
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数根粗壮的木条在鸢身后的石台上生长出来,眨眼间搭好了第三把高背椅子,除了材质之外与另两把几乎完全相同。
“这就是初代目火影的血继限界吗?”鸢回头一瞥,尾音中似乎带着不易觉察的嘲讽。他掀起外袍下摆,坦然自如地坐了下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