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自然也不再搭理他,而是继续看起自己的电影。
可是十分钟之后,她还是忍不了了。
宋泽谦有病吧?
他凭什么说她喜欢的电影不好?尤其是这部纪录片拍摄于十年前,导演如今都去世了,对死人他难道都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吗?
于是商鹿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暂停键看向宋泽谦,问道:“你觉得哪不好?”
“哪都不好。”宋泽谦难得摘下了那副几乎长在他脸上的墨镜,嘲讽看向投影上播放的纪录片,毫不留情评价道:“为了展现苦难而展现苦难,导演的创作思维从来都不是挖掘在事情背后反应的社会现实,而是要拍摄现实去突出他想要表达的苦难。他的创作理念从根本上就违背了纪录片的拍摄原则,要我说他就是在现实里寻找正好符合他观念的演员,演绎他心中早就有方向的剧本。”
四目相对。
宋泽谦看着商鹿。
商鹿看着宋泽谦。
然后商鹿说了三个字:“听不懂。”
她是学表演的,又不是学导演的。
宋泽谦转着墨镜的手微顿。
果然,他真是疯了才会和这样三流的演员谈论影片创作的理念。
但过了几秒,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喜欢它?”
“因为很感动啊,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话,但是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打动人的一定是最真挚的情感。也许这部影片确实像你说的有什么样的问题吧,但是世界上本身也没有完美的东西存在,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喜欢也就是喜欢。”商鹿说着继续按下了遥控器,还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了一袋薯片,一边看一边吃着。
宋泽谦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