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受宠,整日里在万岁爷身边伺候,知道的消息远比一般人多。
“我?”他放下手里的瓜子,笑眯眯道:“你说我现在冲到阿玛跟前,跟他说,我想要世子之位,你觉得他会不会揍我?”
郭络罗氏听了这个形容,神色愈加复杂起来,原本就知道他是这样,没成想竟然真是这样。
“你也觉得不可取吗?”她试探着问。
弘晖嗑瓜子自己吃,懒洋洋道:“什么可取不可取,全在我想不想当世子。”
这个比喻,郭络罗氏能听懂,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没谱。
也不知怎的就猪油蒙了心了。
弘晖也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讲,现在应该是直郡王和太子闹的人仰马翻的时候,还远远轮不到八贝勒出头。
这中间必然有高人串联,让事情有变。
郭络罗氏来的时候满腔忧愁,走的时候忧愁满腔,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不觉得快乐,只觉得心惊胆战。
而弘晖沉吟,他觉得这里头有事,等胤禛回来了,就压低声音道:“大伯身边去高人了?”
胤禛一听就忍不住挑眉:“对,先前扳倒索额图那个大臣还记得吗?就他。”
弘晖摸了摸下巴。
所以说,索额图要是没有那样对人家不好,说不定现在在笑的人就是他了。
“我懂了。”弘晖犹豫片刻,这才低声道:“那能救八叔吗?”
“阿玛尚且无法自保,又如何谈得上救别人。”
这权利的这个漩涡里,很难有人笃定,什么样的决策导致什么样的发展,最后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