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当然有局长的威严,拍桌子,他说:“肃静!”再说:“关于胡茵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目前我们还没有给定性,你们吵什么吵?”再看毛姆:“就算她抄了国际歌,她剩下的东西还有个路线问题, 如果她路线错误, 也是我们的阶级敌人, 你要不要担责?”
毛姆忙的摆手:“不要。”
祁局长说:“陈思雨和陈轩昂回家等消息, 有什么我们会通知的。”
这回轩昂懂了, 没让他们在公安局等,就证明胡茵的问题并不严重。
祁局长这是诈唬毛姆呢。
俩人才出审讯室,一女公安喊:“陈思雨。”待她转身,又说:听说你进文工团了,小鬼头,法蓝西文唱得很不错嘛,好好干。”
“好呐。”陈思雨答的清脆。
再走几步,又遇上个中年男公安,把陈思雨截停,意味深长:“既然已经参加工作,就跟社会上那些渣滓断干净,有事打电话,局里的电话你知道的。”
陈思雨由衷感叹,这个年代是贫穷,但是人们足够积极,向上。
一局子惯客,稍微表现好点,人们就愿意用善的一面来看待你。
出了院子,轩昂气鼓鼓的说:“你早就知道我妈写的是国际歌,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还在公安局唱,你真是……”
可怜他人小见识少,不懂得陈思雨这种在将来,就叫抓马女王。
不过并非陈思雨不想说,而是,在没有看清楚之前,她也押不准那是国际歌呀,而她要不唱,不让大家一起哼谱子,法蓝西文,如今国内能有几个认识的,找不到认识的人,他俩就走不了。
她唱歌,是为了今天不用白在公安局关上一天,坐冷板凳呀。
算了,弟弟还太小,也傻,她就不解释了。
气完,男孩再问:“除了《国际歌》,别的那些都是啥?”
除了法文版的国际歌,胡茵写的全是俄文信件,于俄文,陈思雨会讲,但认识的不多,所以她只知道那是信,至于信里写了啥,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