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四弟是个愣头青,提了根棍子就冲上来了:“姓冷的,你一军人,咋能随意打人呢你?”但看到冷峻杀神般的眼神,又咧咧的退了回去。
萧三哥胆子大点,护到萧文才前面,说:“冷家兄弟,快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盖房子的乡亲,玩儿的孩子,看热闹的妇女,呼啦啦的围了一大堆。
指上萧文才,冷峻用训兵时才用的语调说:“故意散播传染病是要坐牢的,姓萧的,作为军人,你放任妻子住在有传染病源的房间里,以致她罹患上肺结核,我要向你的上级反映情况,要求他们给予你最严重的处分!”
跟提死狗似的,把姐夫拎了起来,他怒喝:“走!”
……
虽然冷峻那天提过要求,让招待所把萧婆子赶走,但凭借着厚脸皮和一哭二闹三上吊,萧婆子还是占了一间房,一直赖住在招待所。
连着两天冷家没有任何动静,萧婆子就以为冷家怕了自己了,正好最近的收音机里在宣传,说’苏国修正主义’也是敌人,要大家警惕‘苏国修正主义’路线。
萧婆子吃着刚从食堂打来的,雪白的大米饭,叨咕说:“哼,现在天天批苏修呢,冷梅她妈不就是个老苏修,也属于臭老九,哪像咱们又红又专,她还好意思批咱们?”
俩儿媳妇不懂啥叫个苏修,只胡乱跟着点头。
她俩跟着婆婆每天吃香喝辣,睡的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