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让二人进了门,请他们坐下,倒了茶水,把自己从烈士毛素英的遗物里截留下来的那张照片推了过去,让陈刚和张团长辨认,看是否认得她们。
张团曾经在陕甘边呆过,指着毛素英说:“这个我见过,跟我同龄,要活着,也该有五十了。”
陈刚看了半晌,指着那个年龄小的,毛素美,说:“这个虽然小,我认不大真切,但我觉得她像是我家思雨的亲妈。”
梅霜眸光一沉,柔声问:“思雨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名字?”
“毛素美!”陈刚说。
梅霜重重点头:“是了,毛素美,我查根据地的档案,这位叫毛素美的,也是嫁给了一个叫陈家祥的同志,真是想不到啊,想当初,我怀冷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思雨的妈妈了。”
那个叫毛素美的小姑娘,从根据地寄来的资料显示,她嫁给了一个叫陈家祥的男人。
当时梅霜就想到了,她有可能是陈思雨的生母。
果然,查了一圈,从照片到名字,都能证明,曾经,她怀冷峻时,给过她一碗熟小米的,那个小女战士,居然是陈思雨的妈妈。
何其巧妙,可又擦肩而过,一瞬即逝的缘份啊。
梅霜又问:“陈刚同志,毛素美是怎么死的,怎么档案上只有她的履历,却没有注明她的死因。”
战争年代,人们无法掌握自己和战友的命运,但每一个革命者,革命战士,她的死因都应该被记录,被记载入历史,以便后人瞻仰,凭悼,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