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低头一看,却问:“你是不是特别紧张,我看你腿抖的厉害。”
本来轩昂是不紧张的,但看到一个大角儿在哭,他莫名的就紧张了。
不过作为男孩子,他当然不想让姐姐小看了自己,脖子一梗,他说:“我哪紧张了,我一点都不紧张。”
作为一个过来人,陈思雨很了解文艺工作者们初次登台时的紧张和不安,既然弟弟不肯承认,她也就不戳穿了,只安慰说:“只要有比赛,就会有输赢,在上场之前,不要去想输赢,只想作品本身,想你要怎么发挥它,反复想,一遍遍的想,只要不想输赢,你就不会紧张,也不会发抖。”
轩昂竭力的遏制着自己想输赢的冲动,可还是忍不住问:“姐,万一咱们输了呢?”
陈思雨找到一个干净的空妆台,刚刚坐下,回头说:“看吧,让你不要想,可你非要想。”
轩昂把化妆包放到了妆台上,紧张的上下牙都打颤了,说:“说说嘛,如果咱们输了,会怎么样。”
陈思雨一笑,正想安慰弟弟,就听有人说:“轩昂,你见过电视机吗?”
俩姐弟回头一看,倒也不意外。
来的是陈念琴。
她已经化好妆了,穿的是水兵部队的蓝白条纹服,戴的是贝雷帽。
这套服饰,在六十年代,可是内陆孩子们最喜欢的打扮。
一身白,亭亭玉立,单独看,陈念琴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但跟身材高挑,又因为常年跳舞,而自有一股卓然气质的陈思雨相比,就显得有点平淡了。